鹿鸣吃了一阵儿饭,又干咳了几声后,终于开口说:“我不会做。”
谷雨未差点没笑了。
男妇科医生的儿子的样子有点窘,大约是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说过这几个字,带了点尴尬和赌气。
于是,她带着点笑意地说:“我会。”
他一口回绝,“别开玩笑了。”
“爱信不信。
反正我要喝,做给我自己喝,这东西我是不想再吃了。”
她放下筷子,一副要罢食的样子。
鹿鸣犹豫地看了看她,谷雨未添油加醋,“如果今天下午不把原材料买回来,我明天起开始罢餐。”
“爱吃不吃。”
鹿鸣扔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下午三点多,谷雨未从窗户上看到鹿鸣上了车。
她默默地站着,目送着那辆车远去。
鹿鸣回来的时候,带着大包小包,谷雨未欢天喜地地跑下去。
他斜了她一眼,挤过她,出了厨房。
她挨样儿查看,果然,她中午给他发的短信里的东西一样不少。
她开始动手。
一只手洗了锅,放在煤气灶上。
一只手洗了米,慢慢地把水滤掉。
一只手洗了虾,虾还是活的,溅了她一脸的水,然后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一只手要切姜的时候,忽然有人夺过刀,“一边儿站着去。”
“你会弄?”
她问。
他盯着案板,“这有什么难的?”
话说得很轻松,下手却是副笨样子。
谷雨未抱着胳膊,“皮不能要,得刮掉。”
“吃了会怎么样?”
“会粘在小肠壁上,容易得阑尾炎。”
谷雨未胡说八道。
看样子,妇科医生的儿子信了,果然刮起了皮。
他大约是挑了一个超市里最贵的菜刀,既大又厚,颇像砍刀,刮皮不容易,谷雨未幸灾乐祸地说:“原来通途的大老板也有不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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