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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
但那一眼,却让小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好像问着不该问的话了。
于是她发动求生本能,飞速订机票,回酒店打包行李,赶忙离这位主远一些,生怕怒火牵连。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晋江文学独发
夜空星河高悬,夏家班原定晚上的戏被迫取消,大家伙的晚饭吃得也是没滋没味,吃过就四散歇息去了。
大厅里金翠兰泡着花茶,倒出一杯洒上枸杞,端给夏正德。
她说:“夏壹也长大了,不能总是瞒着他。”
“谁也没想瞒着他啊!”
夏正德长叹一声,几个小时里,他好像又更苍老了,鬓边白发徒增些许,“我只是想着当年的事,平息了过去了,这辈子咱就谁也别提,让他毫无负担地活着。”
金翠兰默默地点头,眼角边有些湿润:“当父母长辈的,总想给孩子最好的保护,希望他这一辈子也不必面对风雨,不要走得那么困难。
可我们能陪他走多久呢?”
“是啊,我这把老骨头,陪不了他多久了。”
屋内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金翠兰本是说者无意,但夏正德听者有心,勾起了伤心事,想到上回住进医院去,险些要进ICU,捡回一条老命后,就总觉得自己的命是从哪儿偷来的,指不定哪天就得还回去。
他从父辈手里接过园子,也有几十年了,说是亲眼见证戏曲行当的繁华至没落,一点都不过。
曾经的夏澜远和苏檀伤透了他的心,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夏壹,所以他不愿夏壹沾染任何世俗污垢,只盼着他能专心研究戏曲,将园子撑下去。
可时代到底是不同了,他和夏壹之间,有无法磨灭的亲情,也有无法相融的鸿沟。
“翠兰啊……”
夏正德唤了一声。
雪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爬满皱纹的眉眼松了松,目光渐远,露出沉重的疲惫,好似这一刻他只是无依无靠的老者,不再是顶天立地的老班主。
金翠兰答应着,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说:“爸,或许夏壹并没有我们想的脆弱。”
“今天在外头,是他带着人赶跑那群记者,才能让我们顺利回到园子。
他能管事、能服人,倒真有点小班主的模样。”
夏正德低声笑了,分不清是嘲讽还是逗笑。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瞒他一辈子。
当年的事,他也该知道,如果这点事都扛不起,那将来如何能扛下整个夏家班?”
说着,他扶着椅子把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金翠兰赶忙来扶,一摸着他的手,皱皱巴巴的皮,冰冰冷冷的温度,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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