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桓温是怎么想的,连奴仆也未曾增派。
桓姚给李氏用了桓温送来的药,平日里也多抽时间陪伴她,讨她欢心,除此之外,也再不知能做别的什么。
见李氏常常愁眉不展,她多想自己能妙手回春,一剂方药下去李氏便能恢复从前的无暇容颜。
却也终究是异想天开罢了。
又过得十几天,桓祎和玉书来访,带来个情理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消息。
听说最近一次集会上,会稽王拿出了几幅名为玉衡山人的画师所作的画,得到不少风人雅客的赞赏,那玉衡山人,也因此渐渐在世家贵族中声名鹊起了。
原本在雅风堂寄卖的画作最高已经达到一画百金的地步。
与桓祎的兴奋相比,桓姚只是淡淡笑了笑。
她深知,这一切必是桓温的手笔。
炒作,在古今中外都是无处不在的。
这个时代的画坛能人辈出,要真正得到那些人的认可,她还需更多的努力才是。
除此之外,会稽王府三郡主司马道福也是芜湖院的常客。
两方都有心交好,这么些时日下来,关系自然也熟稔不少。
对于司马道福的目的,桓姚大抵心知肚明了。
这三郡主,就是看上了她三哥,也不知她是哪里觉得自己和桓歆关系密切,想要从她这边走“曲线救国”
的路子呢。
从桓祎那里得知三郡主是二郎君桓济的未婚妻之后,桓姚这才恍然大悟此人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历史上那个先嫁了桓温次子,后来又拆散王献之夫妇的新安公主嘛。
铁板钉钉的未来二嫂居然对三哥芳心暗许,桓姚每每想起此事心中感觉都甚为微妙。
司马道福的性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对桓姚作画一事还是十分有热情的,不时在旁边给她提些意见,竟让桓姚觉得其中有些倒是说到了中肯处。
不过有些建议却让人觉得毫无道理可言。
比如某次,她问桓姚,“桓妹妹为何不练习左手作画?”
左手画,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噱头罢了。
在桓姚看来,一般人都是天生用惯了右手的,要改用左手作画,不知要花多少年时间才能达到右手的灵活,有时间为了这种华而不实的技巧消磨,还不如好好钻研画艺以求精进。
是以,桓姚只道自己驽钝,学不来左手作画。
司马道福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桓妹妹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不练,以后也还是会练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这样说肯定是为你好的。”
直叫桓姚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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