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胡同临河而建,河上船橹飘摇,胡同内游人如织,颇有些江南古镇的味道。
宽大的奥迪车在胡同内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一家没有名牌的旧门前。
温柏随着秦贺下车往里走,刚踏进门槛,便觉得里面和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
外墙破破烂烂,甚至门都是古时那种每一扇都可拆卸下来的木板,里面却是现代与艺术的结合,时尚与复古的碰撞。
这是一家高端定制服装店,却不是只卖服装。
“哟!”
一个三十来岁打扮文气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秦爷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大夏天的也不嫌热得慌!”
男人说话的口气跟他的外表不一样,十分不文气,温柏站在秦贺身旁落后半步的地方,他扭头去看秦贺的表情,只见秦贺不见丝毫生气,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有嘴巴一开一合,“给他搭一身衣服,华新小儿子回国了。”
男人似乎现在才看见温柏,双眉夸张得齐齐一挑,“哟,这不是最近大红的歌手嘛,你叫温柏是吗?”
“你好。”
温柏伸出手。
“你好。”
男人也伸出手回握了一下,“贺风,秦贺的贺,大风的风。”
听到有人用秦贺的大名来解释自己的名字,温柏简直想捧腹大笑。
察觉到他的意图,贺风道:“我跟这家伙是表兄弟,他妈是我姑。”
所以秦贺的名字是父亲的姓加母亲的姓吗?听上去还挺浪漫的,虽然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你还要废话到什么时候?”
秦贺冷冷开口,自家这表弟的嘴巴实在够大。
“跟我过来。”
贺风送了个白眼给秦贺,领着温柏往里去了。
再出来时,秦贺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温柏往他面前一站,一团阴影笼在头顶,挡住了他的光亮,秦贺抬起头。
温柏是紧张的,外表却完全看不出来。
贺风给他搭配的其实是一套极其简单又绝不会出错的宴会装,和秦贺同色系的浅灰西服,袖口镶嵌的银扣环、深灰色领带、银质领带夹是提色的亮点,却不至于喧宾夺主。
“白色太虚浮,黑色太沉闷,你该是个谦和内敛,不轻浮不压抑的人,灰色刚刚好,女孩子都喜欢你这样的,看上去值得托付终身,可惜了。”
这是贺风的原话,温柏知道这句“可惜了”
内里包含的含义,摇摇头没说话。
不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而是没必要解释,没有秦贺,他也不会找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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