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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一刻彻底崩溃。
事后她接受了整整一年之久的心理辅导,却也再也没办法回到法医行列,最后只能辞职。
他最后一次听人提起她,是几年前在法医工作年会上,据说在一所中学当校医,精神仍然不在最佳状态,人看起来邋遢油腻。
主任不知道,工作中的哪件事,会触及心灵中那个点,使人再也无法承受,终至崩溃。
但是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疏忽,教连默碰上类似四年前的事。
所以他积极配合费永年,将连默置于被保护的状态下。
至于连默本人的意愿……主任想,费永年和陈况大概都不予考虑,直接无视了罢?
“费队,我一个人回家没事的。”
连默坐在费永年的老式大众汽车上,非常诚恳地对费永年说。
“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费永年看看手表。
手表是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妻子送给他的礼物,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他偶尔会想,假使他和陈况当年没有那么固执地要缉捕真凶,上头一施压,他们就和稀泥,把案件草草了结,他是否如今早就高升,妻子也不会被陷害,最后离开国有企业,两夫妻和和美美春风得意?陈况和女朋友已结了婚,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费队?”
连默见他微微出神,轻唤。
“我先请你吃饭,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费永年发动引擎。
“哦。”
连默老老实实系好安全带,靠在椅背上。
她的第六感雷达还是比较准确的,费队心情不佳,她还是识趣点的好。
费永年瞥一眼连默,忍笑,驱车驶往目的地。
晚饭选在一家私房菜馆,菜色很清淡,着重体现新鲜食材的原汁原味,辅以精美的食具,给人以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
连默至喜欢喝一款新鲜莲藕榨的莲藕汁,清甜中带一点点桂花香,装在好看的翠色荷叶盏里,使人还没饮到嘴里,已经在肺腑中生出一股清爽的感觉来。
吃过饭,费永年领着连默从私房菜馆后门出来,上了等在外头的出租车。
“师傅要去哪里呀?”
司机压着嗓子说话。
可连默还是听出来了,“陈况?”
“我说了骗不过她。”
费永年笑起来。
“本来也没认真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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