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名字真不响亮,我给它重新起个名,你不介意吧?”
屋檐上的碎雪被轻风吹落,温柔地融化在他的心上。
你为我开天辟地,也令我心上蒙尘。
“就叫蒙尘刀吧。”
***
明日便是江故的头七,刚刚开年,凛尘堡又要发丧。
这次没有棺椁送葬,没有亲友祭拜,只有一座小小的灵堂,牌位上书“先师江故之灵位”
,堂上供着那颗安然自若的蛋形心脏。
曹肆诫孤身一人为他守灵。
夜已深了,跪坐在案前修改图纸的曹肆诫蓦然停笔,拿起身边的横刀。
未等他回身拔刀,却见一名黑衣人快如残影,旋身跃入灵堂,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奔着堂上那只琉璃瓮而去。
曹肆诫哪肯放他过去,当即飞身阻挡。
两人凌空交手数招,越打越火大,彼此都下手极狠,一人杖击胸腹,一人刀劈脖颈,结果因为身法相近,堪堪一碰,双方的兵器都脱了手。
而后又开始近身肉搏,如市井打架般,揪衣领、擂肚子、撞膝盖。
曹肆诫烦了,骂道:“你谁啊!
胆敢擅闯我师父灵堂!”
来人也气愤叫嚣:“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们阁主的心脏,自然要让我带回阁里!
就算你是阁主的亲传弟子也不能霸占!”
曹肆诫反应过来:“你是多罗阁的人?你是……甘棠君?”
甘棠眼睛都红了:“若不是为了你,阁主何至于此!”
曹肆诫冷哼:“怪我吗?你们怎么不早点来?他的手受了伤,等你们等得好苦!”
“清琼山距离此地千里之遥,我昼夜不眠也赶不上!”
甘棠当场问罪,“你还有脸说我?阁主的手是谁伤的!”
“我……”
“这是什么清苦贫寒之地,阁主在这里,连块的称心的蒙眼布都用不上。”
“谁说的?我给他做的他就很喜欢!”
“不可能!
阁主肯定用不惯,只是忍着不说罢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吵了半晌,都吵累了,坐在蒲团上喘气。
曹肆诫稍稍冷静下来,问他:“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甘棠没好气道:“我来带阁主的心脏回去。”
“他已然死了,又何必再打扰他。”
曹肆诫不满,“回去多罗阁,惹得天下仓皇,反而不得安生,不如就供在我这里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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