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犇由衷的挑起大拇指。
高瑜得意洋洋,“父王常常教导,我们行事如下棋,不能只看眼前,走一步要看三步的。
那个武国来的臭女人哪懂这些,活该她上当。”
说话的功夫,高钰已经把锁头打开了,随手丢在地上。
但转身,竖起食指在嘴唇上,示意小伙伴不要出声。
另两人就闭了嘴,三小只鬼鬼祟祟的潜进了落雪院。
落雪院中自然空无一人,正屋的门窗紧闭。
高瑜一马当先,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尝试推门。
大白天的,果然门没有从里面拴住。
他们蹑手蹑脚的进屋,彼此间不再说话,一切都以手势和眼神进行交流。
甚至他们鞋底上都包了棉布,走起路来半点声音也没有。
不愧是高闯的儿女,从小就听战争故事长大的,把偷营那一套学了个十足十。
进了里间,高瑜指了指床的方向。
高钰就摇摇头,示意姐姐不要走太近,免得吵醒床上的人。
床上,帘幔低垂。
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影面朝内躺着,一把干涩发黄的头发垂在枕头外面。
显然睡得十分安静,也十分的沉。
高瑜就就对着那背影张牙舞爪一番,而后又对祝犇做了一个快点的手势。
祝犇点头,立即操作。
别看他样子高大,但做起事来并不粗糙笨拙,反而手脚灵活,麻利。
他轻轻把那只装满了湿炭的大木桶往房间正中放了放,在得到那姐弟俩点头示意后,轻轻吹燃火折子里的火绒,又引着一根干柴,投入炭火里面。
立即,就有黑烟冒了出来。
祝犇抬了抬眉,意思是: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高钰就双手比划大拇指。
而高瑜就有点急躁,嫌弃烟火冒得太慢,抬起衣服的下摆轻轻的扇。
高钰连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布巾,先给姐姐扎上。
回头的时候发现祝犇已经扎好了,又连忙蒙住自己的口鼻。
两个男孩有样学样,也跟着一起用下摆扇风。
浓烟滚滚,越冒越多,很快就迫使他们不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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