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精瘦汉子又是一拳击来,“砰”
的击在石甲上,顿时如击中岩石一般痛的哇哇直叫,拳端处也是鲜血直冒。
正在此时,李慕然伸指一弹,一个寸许大小火团从他指尖飞出,落在精瘦汉子身上。
“轰!”
一声爆鸣,精瘦汉子身上腾起一片火焰,片刻间,他整个人就化为飞灰青烟,连他手中的大刀,也被烧的不见踪迹。
“轰轰轰!”
李慕然手指连弹,一个个小型的炎爆术祭出,眨眼间,就有四五个山贼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剩下的山贼反应过来,急忙四下逃窜,李慕然又弹出两指,灭杀了其中两人,不过还是有一个命大的家伙逃入了山林中。
李慕然并没有去追杀此人,他收起功法,心中暗道:“白天果然法力运转不畅,若是在夜间,这些贼人三两下便解决了,连石甲符都不需要。”
李慕然看了看前方挡路的大树,又是一记炎爆术弹出,顷刻间后者便化为几缕青烟消失,连灰烬都没有留下多少。
“继续走吧!”
李慕然摘下了贴在郭老头后背的石甲符。
虽然承受了那山贼的一刀一拳,但此符却几乎没有损失多少元气,凡人的攻击在修仙者面前,不值一提。
“仙法果然厉害!”
郭老头从震惊中恍过神来,啧啧赞叹不已。
不知不觉间,郭老头对李慕然的态度,也发生了少许变化,少了几分亲切,却多了几分敬意。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道袍少年,与当初离开药农村的村童赵无名,有天壤之别。
“我与你赵家,算是结下了三代缘分。”
临近药农村时,郭老头说起了他与赵无名一家的往事。
“村里人上山采药,保不齐有个踏空脚滑的事故,为了安全,一般都是两人结伴上山。”
“这两人,腰间都系着同一根麻绳,一般称为‘绳友’,也有人称‘命友’,那可是性命交关的伙伴!”
“我和你爷爷少年时同拜村里一名采药人为师,出师之后,我俩就是一对绳友,每日生死与共,一条麻绳,系了我俩二十年!”
“后来,你爷爷因病早逝,你爹继承了你爷爷的位置,继续做一名采药人。
我与你爹,也成了‘绳友’。”
“你和你爹一样,从小就盼着上山当采药人。
在六七年前,也就是你十岁那年,架不住你的央求,我和你爹带着你上山,将麻绳也系在了你的腰间。”
“起初也都一直顺利。
某一日,就在崖角峰上,突然间飞过了一只足有丈许大小的妖鸟,双翅扇出一股妖风,那妖风锋利的像刀子一样,将系着你的麻绳切断,你也被抛下了山。”
“然后呢?”
李慕然追问道,虽然他知道赵无名当时肯定没死,但却很好奇赵无名究竟如何死里逃生。
郭老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在半空中大喊,你爹想都没想,抬手一刀便割断了连接我和他的麻绳,然后纵身一跳。”
“后来呢?”
郭老头不说话了,让李慕然有些着急。
郭老头叹口气道:“后来他抓住了你,用尽力气向上一抛,把你抛到了我的怀里,他自己就坠下了山,一声不吭。”
“你出生时,你娘就难产而死,你是喝村里百家奶水长大的。
有个算卦的老头说,你的命相太奇,成年前不能取名,你爹将信将疑,便一直不敢给你取名,索性就叫你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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