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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侯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瞳孔紧缩,渐渐泛出青色,明显已经濒临界点。
听到了静侯模糊不清的回答,步青衫低笑着站起身来,仔细的抚平了衣摆上的褶皱。
“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过是个外人。
师兄?这就是你相信我的原因?小师妹,你真是比白娘子还要笨上十分。”
说完,迈步出了房间,将房门合上,把即将崩溃的静侯同被制住不能动弹的花喜落留在屋中。
笨吗?
笨吧。
不笨又能怎样?
能让她咬牙活下来的东西已经那么少,要是不笨一点,她还怎么熬……
花喜落身体僵硬着,却在意识里颤栗。
静侯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扭曲挣扎。
即使有再强的意志力,与天性抗争都会痛苦不堪,更何况静侯对妖性的抵抗力低到几乎一碰即碎。
妖化的时候静侯有多么痛苦,而他们为了妖化以后的静侯吃了多少苦头,这些师兄不会不清楚。
他居然还能把这件事情当成游戏一样的来玩!
每一次每一次,这种事情都让花喜落心里冰凉。
和静侯毫无理由的信任不同,她几乎可以说是害怕着步青衫的。
所以,每一个动作,她都小心的防备着,只是,她的那些防备和心机,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心思,完全不值一提。
那个男人的心里,所有人都是玩偶。
他会不动声色的,甚至微笑着,揭开一道人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疤,看着血流,听着哀号,然后觉得是个好玩的游戏。
她怕他,也讨厌他。
她不明白静侯怎么能那么样的亲近他。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和拥有妖身的静侯相比,步青衫,才是不折不扣的妖魔。
听静侯说起的时候,花喜落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偏偏在她们易容离开秦栾的别苑,想要返回山上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了。
她的算盘是来刺探个一二,但是,她早该想到,只要一遇到这个男人,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还来不及搞清楚这次步青衫又想要玩什么把戏,她的麻烦已经来了。
碰过雄黄的静侯,被定住不能动弹的自己,花喜落苦笑——
哭泣的低吟和压抑的嘶喊从静侯咬紧的牙关里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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