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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并无大碍,多谢贝勒爷挂念。”
温凉往门口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身回望着贝勒爷。
胤禛得到答复后本要继续拿笔,察觉到温凉的视线后又停下来,“若真有事,不可隐瞒。”
这比起刚才主家的威严,又带着点平淡的关怀。
“贝勒爷可曾知道,为何我会选择追随贝勒爷?”
温凉忽而说道。
胤禛挑眉,指尖在光滑桌面上轻轻敲动,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古往今来,主人家挑选幕僚,而幕僚又何尝不是各挑各主,希冀主家能大发光彩,实现己身抱负。
“你道为何?”
温凉的视线从苏培盛身上淡淡扫过,“贝勒爷是第一位见某此身打扮而不动容的人,便是那面上不显的,也时常内心腹诽。
某真心敬佩贝勒爷。”
“仅是为此?”
胤禛眼中带着几不可见的疑惑。
温凉低低笑起来,记忆中闪过那个久远的画面,让原身至此不忘的画面,情感的渲染让他的笑声中染上淡淡的悲凉,“只这一项便够了。”
即便是在现代,喜好女装的男子都不一定能得到尊重,更况是在礼仪道德束缚的古代。
胤禛认为云淡风轻的事情,对原身来说,却是这漫长又短暂的人生中,唯一一个真正接纳他这个喜好的人了。
士为知己者死,并不是一句空话。
温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把这个原因告知胤禛。
或许是不想到了最后,连最后一个原身忠诚的人都忘记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他略一躬身,从外书房漫步离开。
微风吹拂着树叶,发出飒飒作响的声音,带着安静律动的白噪音。
温凉早晨被铜雀强请着穿多了内衬,刚才残留的温热让他指骨温暖。
已经是初冬了,不知为何今年京城还未下初雪,是件好事,也不是件好事。
这几年寒冬大雪,康熙九年甚至连续下了四五十天,导致黄河整整冻上两个月,冻死之人无数。
越早下雪,便越有可能冻死更多的人。
但是农耕却偏偏需要雪,若是今年小雪寥寥,明年春耕便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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