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身边多了个人,日子再不会无聊了。
白花树下,黑发的青年汲着木屐,睡眼朦胧地朝树上喊:“姓宋的,快去买米!”
宋老大捧着空空的酒坛子,咧嘴笑。
翻身下树,放下酒坛,笑眯眯盯着李公子不说话,一双手轻车熟路地对着肉最多的地方揉了把,再揽住了腰,一双带着酒气的嘴就这么贴了上去。
此日晴好。
……
只除了一件事。
宋老大对着李晏铭眉开眼笑,手里捏着几枚铜板,慢吞吞出门买米。
一出门,那张脸就立马耸拉得又臭又长。
不为别的,就为昨儿个自己又被李晏铭踹下了床!
说起这档子事,距离上回还是中了七日尽那会儿。
不,应该说,他和阿晏统共就睡了两回……不过那两回,回回舒服的都是他,难受的都是阿晏,也难怪他对这事忌讳如深。
还寒着脸问他:“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就为了这种事?”
宋老大当然说,不,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那种事只是……只是调剂,比起感情,那就是饭后的甜点,锦上的添花。
说到后来,连宋老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宋老大腆着张脸皮,硬是又摸又啃,才换来两人用手发泄了一回。
可这半吊着的感觉更痒了。
他一双浓眉紧锁,眉间阴霾深重,就这么走了半条街,路上经过宴群芳,又瞧见了不远处的柳园,顿时,眼睛一亮,拐着拐着就拐进了柳园的大门。
出来的时候,宋老大满脸兴致勃勃的神采,笑得格外荡漾。
到家的时候,李晏铭瞧见他那笑容,惊悚道:“你磕了?”
宋老大不语,说:“阿晏,我去烧饭。”
留下李晏铭一个人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
宋老大伺候完三餐,等啊等,瞪着那轮太阳,恨不得把它给瞪没了。
毕竟这一回宋老大势在必得,可不能让李晏铭一句白日宣淫给堵回去,何况……以后有的是时间。
李晏铭吃好饭,嘴擦了一半,宋老大已经猴急猴急地凑了过来,一双手不老实地箍住腰。
许是宋老大平时不老实惯了,这种程度的调戏,李晏铭见怪不怪,没觉得什么异样。
宋老大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边说,“阿晏,最近怎么瘦了,肉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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