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虽说嬉皮笑脸的,但一进了谷中,立马就和幽梦交代,说张秋芳曾有心和他勾搭,被他拒了。
幽梦知道后对着玉砌一笑,玉砌立马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有一句话儿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繁枝和幽梦两个早察觉道雕栏和张秋芳两个有些儿不一般,然两个都忙着:一个打理些儿苏辞冰平常的琐事儿,一个跟着袖手夫人出去采药。
于是都没空搭理。
一月时光,苏辞冰泡药浴泡了一月,林寂就在一旁陪了一月。
等苏辞冰身上的毒被根除之时,林寂的下巴都青了。
还是苏辞冰说,如今的模样儿不大好看相,他才去刮了。
苏辞冰醒后,就该用药膳调理身子了。
这天,苏辞冰正半靠着床上,看着窗外比寻常宅院里还要自然好看些儿的美景。
林寂就在一旁立着,或是弄箫或是奏琴。
袖手夫人前来请脉时,看到苏辞冰的容颜叹息了一声。
医治苏辞冰,用尽了谷中大多数的珍稀药材。
若是别个,他必不会这般毫无二话就为其诊治,必会先着人探一探其为人品行如何,才拿主意治或是不治。
这其中的缘故,有一半儿是因着袖手夫人留下的遗物中,有一幅画儿,画儿上的男子和女子竟和林寂苏辞冰二人一模一样。
说起这茬儿,还要上溯至萧离和苏辞冰还在的时候儿。
他们偶然间救过袖手夫人,并与之交好。
袖手夫人曾亲自画下了二人的相貌,当做谷中的传承之宝传于弟子,只说其乃袖手谷的恩人。
当然,袖手夫人肯医治苏辞冰和林寂还有个缘故儿。
繁枝像极了他一个故人。
一个和他失散的故人。
繁枝见袖手夫人为苏辞冰请脉,就亲手斟了茶奉给袖手夫人。
袖手夫人接下呷了口,方才浅笑道:“夫人这毒是清了,身子骨儿倒比我先时所料还要弱些儿。
恐夫人吃不惯谷中人做的药膳,不如我将这法子告知于繁枝姑娘,由繁枝姑娘亲手去做,如何?”
苏辞冰脸上浮出个苍白的笑来:“我哪里就那般娇气?不拘是谁做的,都差不离儿。”
她见袖手夫人故意这般说话儿,像是对繁枝有些儿心思,又不知繁枝怎么想的,自然不会应下。
那厢林寂起身道:“先生不如将法子告诉我,我去罢。”
繁枝摇头笑道:“有我们在,哪里还能劳动三爷?自然是我去的。”
袖手夫人看着繁枝,眼里脉脉流光叫繁枝红了面颊。
然林寂所定之事,几乎是无人能改的。
于是袖手夫人只得将药膳的方子并煮的法子告诉林寂,由林寂亲自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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