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应了,又担忧道,“我能答应,但我怕这身子骨不争气……”
“我倒觉得你就是欠操练。”
谢怀谦:“……”
他翻过身去,似乎忘却方才的尴尬,“知道了。”
“你答应锻炼?”
舒婉没得到回答,便一手撑着草席,探头去看他。
谢怀谦借着夜色遮掩将脑袋缩了缩,半晌才闷声闷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又过了一会儿,被窝里的君子又喃喃道,“我谢家,夫君都是疼娘子的。”
舒婉噗嗤一声笑了,被窝君子一动不动,“睡了。”
夜很静谧,院子里草丛中尚且有虫鸣传来,舒婉伴着这样的叫声,在这静谧的夜里,缓缓入睡。
她并不知晓,在她睡着后,谢怀谦复又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脸,多了些信心,再摸摸肋骨,又不禁叹气。
弱,太弱了。
头一次,谢怀谦有些嫌弃这身体了。
可怎样改变?
谢怀谦心里没底。
天一亮,舒婉就睁开眼了。
难得睡个安稳觉,眼前一张被放大的脸在她睁眼的瞬间飞快的扭过去看着破旧的屋顶了。
得亏昨夜未下雨,不然一晚上别想睡个好觉。
外头宁氏似乎在与赵云娘说话,谢怀谦忙起身道,“我去帮母亲做饭。”
人慌慌张张的起来,又觉身上未穿衣服,已经将两扇被嫌弃的肋骨露出,不禁面红耳赤,慌里慌张的将衣服穿上,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舒婉手枕在脑后,看着屋顶露进来的蓝天和清晨的空气,不禁深深吸了口气。
这空气可真清新呢。
早饭吃的仍旧是高粱饼就咸菜,另有一道凉拌马齿苋,来源也是现成的,这座宅子的院子里到处都是。
早饭后谢怀慎跟着狄荣去办一家人的路引,舒婉带谢怀谦母子俩去外头药铺问诊,留下狄广平一家四口看着院子。
出了巷子,两拨人分别,昨日已经走过,今日再出来便从容许多。
宁氏有些不安,“我这身体也就这样,舒婉可以不必费心,倒是二郎需好生瞧瞧。”
可惜她想省钱,舒婉却不想,见她还待说,便道,“你二人若不能好起来,很多事只能我去做,其实我并不想做。
你们若能好起来,我也能轻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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