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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小姐。”
李妈妈退了两步,再一次问,“小姐,你真的不害怕吗。”
“爹爹和哥哥都在这里,我的家就是这个寨子,我不害怕。”
若殷和衣在榻前躺下身,她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不是真心话,不过脱口而出的应该是。
睡意没有如期到来,若殷轻巧地翻一个身去,从枕头下面抽出天青色的汗巾来看,凑在眼睛前,即使屋内的光线不够明朗,依然能看到犹如星星般的图形在隐隐闪烁,这些都是繁华盛世造就的物品,硝烟一起,再好的丝绸也不如一袋粮食来得金贵,虽说采买来的时候,花的是十袋,廿袋粮食的价钱。
游蓬,自那一天后,没有再来过。
若殷将汗巾又收回去,藏得好好的,她以为能送得出手的物件,每一次,都砸在自己手里,也不晓得爹爹他好不好,若明和子弦可是在并肩作战。
那个姓岳的将军,何时会撤兵而去。
辗转几次,若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尚未睡踏实,耳畔听得哭声一片,还有人在奔走叫喊,恍惚地扶着纱帐坐起身,直问道:“李妈妈怎么回事。”
眼前的情景叫她惊得肝胆俱裂,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冷,险些一头摔下榻去。
15:殇
哪里来的这许多血,是子弦的,还是若明的,她分不清楚,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好像那些血是他们身体融化后的一部分,两个融化的雪人,只不过流淌下的水,是刺眼的猩红色。
若殷五根手指紧紧抓住床沿的支柱,很小很小的声音在喊:“子弦?哥哥?”
没有人回答她。
房间里,只剩下她沉沉的呼吸声,呼——吸,呼——吸。
徒然的,满目的血,若殷觉得自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若明说的对,她根本不配到前线去战斗,这半屋的血已经吓坏了她。
这一刻,她以为自己盲了。
看不见了。
除了这鲜红,再看不见其他的了。
“若殷,快点过来,看看若明。”
子弦的声音,那是子弦的声音,还是和平日里同样的温柔,像一个可亲的姐姐。
若殷不受控制地对着他们走过去,两脚踏进血泊中,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人面前,觉得两眼发黑,明知道他们时间不多,可是两手抖个不停,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子弦将若明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浅浅笑着说:“若明一定要来见你,我坳不过他,若殷,过来,过来看看他。”
若殷的眼睁得极大极大,她看见了,看见若明胸口那个致命的伤口,像是有一杆锐利的长枪洞穿胸口,那里开出绚丽迷离的花朵,晃得人眼睛朦朦,血不停地流淌出来,淌在子弦和他自己的躯体上,黑发的束带早已被打散,血和头发模糊在一起,子弦正用自己的衣袖在擦他脸上的血污,奈何衣服上血迹斑斑,怎么都擦不干净。
“哥哥,哥哥。”
若殷用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他们为什么还在笑,子弦在笑,若明也在笑。
他们怎么还能笑。
若明挣扎一下,子弦将若殷往前推:“若殷,他有话要对你说。”
若殷赶忙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若明的嘴唇上,若明的声音好小,嘴唇艰难地挪动,嗡嗡地,听不清楚:“妹妹,寨子守不住,你快走。”
“他说什么。”
子弦扶起若殷,好像失血的那个人是她,若殷的脸惨白得吓人,连嘴唇都发着白。
“他说,寨子守不住,他叫我走。”
只能呆呆地重复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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