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是八月十五,晚上有祭月大典。
李羡鱼爬上榕树,望着高台上那道模糊的乌发雪袍的人影。
忽地,她眼眸一动,目光落在了高台旁戴着大头娃娃头套、跳着祭月舞的童子童女身上。
祭台东南角,一袭白衣的寻花迎风而立,袖袍翻飞。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戴着头套的童子吸引了去。
这头套上的面具本就是笑得夸张而惊悚,可这童子动作更是夸张夸张再夸张、惊悚惊悚再惊悚,在一群喜庆摇摆的童子们中显得张牙舞爪、尤其显眼,让人想注意不到都难。
☆、第30章19.1
寻花一个眼神,很快,便有两名使者上前来一左一右将该名童子挟持了下去。
到了后台,使者才解开李羡鱼的定身穴和哑穴,掀了她的头套。
“李……姑娘?”
一名使者认出了李羡鱼。
“北鼻……不对!
国师呢?”
李羡鱼连忙问道,“他回来了吗?”
两位使者都不敢说话,寻花却走了过来,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寻花大人!”
李羡鱼追问,一双大眼睛满是殷切,“国师回来了吗?”
寻花颔首。
“那、那他有没有……有没有想过要来……找我啊?”
李羡鱼声音弱了下去。
寻花垂了垂眼,没有说话。
李羡鱼近乡情更怯,不敢问出口,国师他……一定是恢复记忆了吧?
果然,寻花道:“李姑娘,君上自恢复记忆后不吃不喝,绝食了整整七日才肯喝一口水,在那之后又面壁了整整二十日,才艰难走出那段阴影。”
寻花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这是李姑娘之前在岛上的月钱,我添了十倍,有这笔银钱,李姑娘余生已无忧。
希望李姑娘好生保重,不要再来打扰君上平静的生活。”
李羡鱼一下子泪流满面,接过了沉甸甸的分手费,“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他有提起过我吗?”
寻花顿了顿,“君上说,不想听到任何与你有关的消息。”
李羡鱼的眼泪突然像水龙头一样戛然止住,久久之后,她才淡淡“哦”
了一声,将银票塞入怀中。
她塞了半日,却怎么也无法将银票塞进去,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一只手在怀中掏了半日,才掏出了一颗小小的鸡蛋,放在手心呆呆看着。
钟鸣声止,国师从高台上缓缓转过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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