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安静地看着腿间的红色,整个人痴傻。
宋岩跟李倩正急急地冲过来,看到丁辰躺在红白相间地雪地上,一把将她抱住,“丁辰?丁辰……丁辰不疼,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一旁的李倩红了眼眶。
午间回来时,见公寓楼大门敞开,织了一半的围巾被扔在地上,屋里没有丁辰的影子,急忙打电话给宋岩,两人在学校里找寻,当听到十一栋公寓楼这边有个“疯子”
,她们急步赶过来,终于……还是晚了。
宋岩抱起丁辰急急地跑出,步伐慌乱,李倩紧跟其后,匆匆地离开人群。
学校路途上,夏文歆凝了凝一旁一直发呆的于子墨,凄然一笑,也许她不该说出真相,他就不会这么痛苦。
正想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思绪,身后一人发了疯地跑过来,又犹似一阵风擦肩而过。
那个人看起来很慌乱,那个人看起来很害怕,那个人的声音似乎还停留在她耳中,他说:“丁辰不疼,丁辰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就在前面。”
一女生哭着跑在身后,那同样带着深深哀疼与感伤的声音,越来越远。
夏文歆转身看向于子墨,却发现他呆楞地站在原地,看着雪地的某一处,眼中的深黑波澜壮阔,呼吸也变得急促。
白色的雪地上,一路鲜红的血滴缓缓晕开,那么明艳,那么刺眼。
他眼中赤红,茫然无措地问她,“她……怎么了?”
……
医院里。
“由于脑部受到撞击,中枢神经系统的暂时性功能障碍,可能产生短暂意识丧失,就算清醒,也可能近事遗忘,又因为流产大出血,现在她的身体很虚弱。”
中年男医生耐心分析丁辰的情况,一旁的宋岩跟李倩焦躁不安。
两天后丁辰醒来,不断呕吐头晕,昏昏沉沉睡去,脸色苍白如纸。
第五天,丁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室内洁白的墙壁,害怕地看向四周,而后嘤嘤哭泣。
宋岩趴在病床上小憩,听到声响,猛然抬头,“丁辰?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她没有回他,扔在低低地哭泣,好似一个没人疼的孩子独自伤心落泪。
宋岩惊慌地将她扶起,看着她怯生生地望着周围的事物,迷失小鹿一样不安害怕,心口一阵揪疼,“你为什么总让我难过?”
李倩进来时,就看到丁辰担心害怕地窝在宋岩的怀里,神志不清,急切地问道,“她怎么了?”
宋岩面色阴郁,“也许头部受伤再加上情绪上受了刺激,你去叫主治医生过来看看吧。”
仍然记得送她来医院的那天,她苍白着脸捂着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地问他,“它没事是不是?”
她说得这么轻,害怕稍稍大声一些,就会吓跑什么,那么让人心疼。
她是想要它的,所以知道流产后,才会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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