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在问询过程中,听见‘可能’或者‘不确定’,请您认真思考后再做回答。”
“戴维·史密斯先生,您今天没有喝醉酒来吧?”
西奥多·亚当斯皱眉:
“我反对这个提问,法官大人,辩方律师在询问与本案无关的话题。”
明明死者生前就在喝酒。
郑辩知故意提及此事,简直就是在受害者家属心口上捅刀。
法官并不认同:
“确认证人是否具有辨别能力,对于庭审是必要的,驳回反对,辩方律师请继续提问。”
戴维·史密斯试图掩盖自己刚刚的失态:
“我确定现在是清醒的。”
郑辩知步步紧逼:
“那你方便就在现在——”
“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对比一下,看看照片上的是公用的备用钥匙,还是那串会随着您参加艺术展览的钥匙?”
戴维·史密斯有了思想准备,不再措手不及。
他晃晃身上的纱布,他刚刚从医院里出来,还没有回归日常生活: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带钥匙。”
郑辩知毫不在意:
“没关系,我相信真相会渗透在多重表象之中。”
“做点常识性的推理。”
“按照我们日常的习惯,备用钥匙都是单一的,而照片上的这串钥匙,既有案当晚你开的那辆车的车钥匙,还有大门钥匙、保险柜钥匙……”
“好像都是些很重要的重要钥匙。”
“其他也就算了,戴维·史密斯先生,保险柜诶,和房屋大门的备用钥匙放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太不安全了?”
戴维·史密斯语塞。
眼前的这个辩方律师,说话太刻薄了!
见他毫无反驳之法,郑辩知自顾自地总结:
“至少从现在的证据来看,你回到家时的状况,是轻松的,因此把钥匙放在了平时习惯放的玄关挂钩处。”
“如果按你刚刚的描述,你进门的时候,门是打开的……那你压根不用掏出钥匙来开门。”
“而钥匙会挂在那里,只能证明,你回家时,门是关着的。”
“你用钥匙开了门,所以顺手放在那里。”
戴维·史密斯的心跳开始过,他像被钉死在原地,只能够愣愣地看着郑辩知嘴巴开合,一点点地还原着那个晚上的部分真相。
郑辩知一锤定音:
“我合理怀疑你到家的时间,不是晚上十点,而是更早的时候。”
西奥多·亚当斯将视线投向陪审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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