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段泠歌无奈地以袖掩了掩唇。
夏旅思笑了:“你吃了!
天呐这还是第一次,送了那么多好吃的,才能换你尝一口。”
这话说得,有气也不好发作,段泠歌都不好怪责什么了。
“你要多吃些。
不开心的时候,吃甜甜甜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好了。
这不是我胡诌哦,有科学依据的。”
“我已吃过了。”
段泠歌用丝帕拭了拭嘴角,无心和她多说的态度明显。
夏旅思蹲在矮几前,双手托腮端详段泠歌那张美丽冷清的脸。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是一种尴尬的沉默,反倒是有些莫名的暧昧,段泠歌低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夏旅思脸红起来。
“我,我先回去了。
这个留着吃,晚膳也要好好吃。”
夏旅思站起来,拎着小藤篮,赶紧跑了。
段泠歌静静坐着,默默仰头闭眼深深呼吸,心续纷乱气闷,她站起来走到了书桌变,倒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
第30章
夏旅思来了又去,这人今日倒是乖巧,没犯痴,没惹事,见她不愿搭理她,也很识趣地没多做打扰,除了闹人吃她带来的东西,然后一下子就跑走了。
如果她不是夏孟辅机关算尽强嫁与她的妻子,如果她没有去城郊竹院密会她爹,段泠歌或许都会觉得夏旅思可爱稚纯,是一个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小姑娘。
可是,夏旅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身上像有许多迷。
有时候觉得她痴傻,可有的时候却觉得她敏锐得让人惊异。
有时候觉得她故意违犯规则放浪不羁,可有的时候她目光中的认真却深得让人看不见底。
而最复杂,最让段泠歌羞愤的是,腹背受敌受制于人的现状,甚至敬爱如母亲的姑母也将权力之争凌驾于她这个人之上。
思及此段泠歌近乎恼怒。
她再喝下了一杯辛辣的热酒,十指在古琴上激烈地弹奏起来。
那琴音高亢激越,急速,充满张力。
世家大族们,怎敢欺她太甚,有利时逼她屈从,做一件亘古未有的违反伦常之举,以公主之尊娶女子为妻;主意更改时,又以有名无实之借口,大言不惭要将她的人还妻于弟,简直荒唐至极!
最令她气闷的是,姑母是她视为母视为师之至亲之人,竟也如此看淡她的爱恨喜乐。
她知道生在帝王家,向来身不由己,但是合该她就是政治工具吗,合该她的一切就应该充满算计吗,无论是婚姻,还是选择行事的方式,甚至包括她身体。
琴弦应声而断,段泠歌双手大力拍在古琴上,一杯接着一杯喝下烈酒。
直到这时,门外有内侍官求见,说是奉了皇姑的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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