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淡然不是淡漠,不是疏离,而是一种千帆过尽的释然和淡定。
这种淡定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堆砌,还有太多春风秋月的故事去慢慢地沉淀。
删去繁复,留下清简,裁去冗长,留下素淡。
到最后打开人生的画卷,就那么寥寥几笔,无多色彩,却生动传神,让人看了便不能相忘。
“九郎安好。”
明珰轻软低婉的声音打断了陈秀的思绪,她缓缓地别过脸来看着他,微微一笑:“夫君回来了。”
“在这里呆呆的坐在想什么呢?”
王博伸出手去,牵住她伸过来的手,拉着她慢慢地起身,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荷塘,“刚我从那边过来,见那白莲十有八九都开了,卿卿怎么不去赏莲?”
陈秀靠在王博的怀里,低声说道:“刚听明珰说阿娇的事情,心里有些悲伤。”
王博的手在她的肩头捏了捏,宽慰道:“她的性命已经无碍,只需要精心调养便可慢慢恢复。”
“只是正室降为平妻便可过了这场风波么?”
她自然知道萧氏阿娇的性命已经无碍。
“怎么可能。”
王博侧脸看着她白皙消瘦的脸庞,低声说道:“萧家已经开始对谢家发难了。
父亲刚刚还对我说,若谢家不能给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王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嗯,还有袁家。”
“萧王两家乃是几代姻亲,这件事情贺敏做的过分,但也有谢公翥的纵容。”
只是不知道谢燕文是什么态度么?一直无子的谢燕文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儿被自己的枕边人乱棒打杀,难道就仅仅是贬为妾氏便可了事的么?
“不过贺公彦和贺康也没有闲着,贺公易也找到了桓四郎,想求桓家从中调解。”
贺绣皱眉:“桓四郎不会趟这浑水吧?”
“哎!”
王博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就要看贺氏阿绾怎么说了。
桓四郎对她用情极深的。”
“贺氏一族的兴衰虽然关系到阿绾姐姐的荣辱,但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谢家的家事。
关键在于谢燕文怎么对待,他若是能够忍受这般的丧子之痛,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王博冷声一笑,摇头道:“他若是忍得住,怕是谢家嫡系一脉就在他身上断了。”
陈秀不解的问:“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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