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夕对着阳光舒展了一下筋骨:“看时辰,已近午时,该找个地方吃饭去了。”
“楼主,我不知您昨日去调查了布价……”
凌恒走在沈乾夕身旁,深感自责,“怪我思虑不周,没有事先调查清楚,请楼主责罚。”
“没事,咱们原本按规矩定价,不需另行调查。
我只是怕陈家纠缠,才去看了看,有备无患嘛。
不过,”
沈乾夕笑眯眯地说,“你若真心过意不去,临走时带上两盒茶酥,我就不计较了。”
“这是两件事,楼主。”
凌恒却不答应,一边咳嗽,一边反对,“您可以扣我月钱,但,茶酥只能给您带一盒。”
“我看你完全没有认错的诚意。”
沈乾夕嘟囔着扔给凌恒一个白眼,转头对舒泠笑得阳光灿烂,“舒泠,你今天,为何会出手啊?”
舒泠闻言抬起头,给沈乾夕一个不解的眼神。
“就是说,你察觉不到陈老板武功不强吗?我一人拦下几个陈老板,都不成问题,你——你为何会出手呢?”
“我没有多想。”
舒泠淡声道,“见他要拔剑,就出刀了。”
“啊……是这样?”
沈乾夕眼睛微微一亮,继而却咧开嘴角,笑得仿佛心尖上开了一簇花,“嘿嘿,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一边忍不住哼起小调,脚步轻快地走到前头去了。
舒泠看不见沈乾夕笑成一朵花的脸,但看他背影,也知他心情非常愉悦。
可她确实没有多想,她既然留在织凤楼,既然是沈乾夕的护卫,那保护他,应该——是理所应当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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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碧崖山上林野苍翠,霞光溢彩,沈乾夕一行走出城门,向西而行。
舒泠驱马走在沈乾夕身侧,疑惑地问:“我们,不回织凤楼吗?”
“没错,事情尚未办完。”
沈乾夕笑着点头,一身白衣尽染霞色,“陈家生意只是顺路,枫相郡并非此行终点。”
舒泠只当沈乾夕还有生意要做,因此没有多问,然而从枫相郡离开,舒泠却发觉沈乾夕越来越不对劲。
他时常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她偶尔问他,他总是惊醒一般回过神,再问她方才说了什么。
他依旧每到一个镇子就搜罗美食,依旧笑得春风和煦,全无楼主架子,但……她始终觉得他在隐瞒什么,或者,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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