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你给我报销什么,也不回去,也不要你回头设法让容容给我们打电话。
我要找到容容,至少要知道她现在的下落。
我相信她此时此刻,总在一个地方。
我要她知道我在找她。”
乔万红扬了扬眉梢,然后低头去喝她的咖啡。
她小口小口地喝,模样很老到,跟电影里面的外国人一模一样。
乔万红突然对我说:“你父亲是不是特别聪明?”
当然是了。
我父亲一辈子研究小麦,很有成就的。
乔万红说:“你把右手伸出来。”
乔万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幅眼镜,戴上,拿着我的右手手掌,煞有介事地开始琢磨我的掌纹,嘴里咕嗜说:“现在世界上也还有你这样的人。”
我父亲的确特别聪明。
从前有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我们农学院的宿舍,是那种50年代苏联老大哥帮助修建的办公楼。
中间是宽敞的过道,办公室在过道两边,房门对着房门。
过道在成为宿舍之后变得不宽敞了,每户人家都把过道当厨房,摆了一张桌子,切菜,桌子旁边是炉子,桌子下面码着蜂窝煤,炉子上架着铁锅,蜂窝煤上撒了粉笔灰。
撒粉笔灰的创意就是我父亲的。
我母亲骄傲地告诉我们,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我父亲就想出来这个办法来警告小偷,保护自家的蜂窝煤。
这个创意是不能小看的,因为粉笔灰撒在煤堆上,就与煤堆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山水画,非常的雅致。
如果谁偷走哪怕一块煤,山水画立刻就会遭到破坏,且不说主人家一眼就看得出来,偷煤的人自己首先就会脸红。
被偷盗者与偷盗者,便有了一个不同时空的对话,谴责与被谴责,双方都心领神会,又免掉了面对面捉贼的尴尬。
据说我父亲并没有对任何人解释和推广他的创意,然而他的创意不胫而走,农学院宿舍的所有煤堆,都撒上了粉笔灰。
随后农学院隔壁的纺织学院、政法学院以及隔了一个湖泊的民族学院,但凡私人的煤堆,几乎一夜之间,都撒上粉笔灰。
这种颇有君子之风的防盗法,有效地从60年代初期风行到了80年代中后期,家喻户晓,几乎成为了一代人的行为方式。
当我的父亲失脚跌进被小偷偷掉了窨井盖的下水道之后,不喜欢他的少数人,在参加追悼会的人群中,阴险地说:“唉,这个人是太聪明了!”
所以,我想乔万红的意思是:我们家的聪明都集中在我父亲身上了。
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乔万红认为我有一点傻。
乔万红放弃了我的掌纹,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我自己说的,但也是因为乔万红的一再暗示。
好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是头一次遇上。
于世杰经常这样暗示我,蔡唐伯也曾暗示过我,科室里的小鬼们甚至公开地笑话我。
傻就傻吧,说不定我这是大智若愚呢。
因为乔万红最终还是瞒不过我了,她说:“那我就索性告诉你吧,容容欠债了,出去躲债了。
她不会给你们打电话,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因为她不想连累亲朋好友,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等事情摆平了,她自然就会出现。
现在明白了吧?”
说到这里,我发现乔万红的眼睛生得不对劲,从某个角度看,她眼距过近,有一点斜视。
她看着你的时候,一只眼睛看你,一只眼睛看你的身后。
她的这种眼睛就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她怎么就不明白,欠债算什么?女孩子的妈妈来了,女孩子欠谁的债,妈妈来偿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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