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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语听得季寒心头火起,恨不得跟对付之前的鬼魅一样,一把火将他们统统烧个精光。
但他明白这些人是受顾鸿影影响,加在顾鸿影身上的种种束缚禁锢也是为了使用他的惑心。
他们以为惑心让自己明悟,其实只是让自己进一步堕落偏执。
他们抓住梼杌,用自己的恶引出了更大的恶,人心浮动,善恶不分,难怪会天降这场大雨。
顾鸿影呆坐在莲座上,明明他也受这场恶念所害,但囚犯一样的他却在莲台上对季寒露出笑容。
嘴角扬得越来越高,透出了一股狰狞。
他在嘲笑,嘲笑这些丑态毕现的人。
季寒一跃到了莲座边,拎起了顾鸿影的衣领,随便扯去了他身上符咒结成的绳索。
底下的信徒们癫狂地冲上来,要从季寒手中抢回梼杌,季寒看也不看他们,径自化龙而起,龙焰喷出,驱散了头顶的乌云。
没有梼杌,再加上真龙火焰的净化,这些陷入心瘴中的人总算清醒过来。
季寒带着顾鸿影来到一处水岸边,爪子一扬,直接将他丢进水里。
水面上很快就浮起了一片鲜红,那是画在他身上的朱砂在溶解。
顾鸿影泡在水里,衣裳跟着水流上下浮动,衣裳下的一把枯骨也在载沉载浮。
季寒从水里再把他拎起来,顾鸿影吐出了快把他呛死的水,脖子一歪,无神的眼睛望向季寒。
顾鸿影以前就算在陈平的躯壳中眼睛也格外有神,一个不经意的注视就足以惑乱人心。
但是现在只余一对雾蒙蒙的双眼,眼皮上还有一道深重的疤痕,疤痕贯穿了他的两眼和眉心,一直延伸到他的发间。
梼杌天生只有这一项天赋,其他的凶兽都生来强悍,或是有其他灵兽呵护、或是有天地庇佑。
但梼杌不一样,梼杌数量极其稀少,而且受到所有兽类的嫌恶排斥,出生时更有天地预警,提醒此地有大祸来临。
梼杌的降生就是灾祸,而幼年的梼杌连惑心这项技能也运用不熟练,身体也不如其他凶兽强悍,哪怕是随便一头野兽都能将他踩死,更不要说那些闻讯而来的修士。
梼杌降世的数量少,活到成年的数量更少,而自梼杌现世以来,更是从未有一头活到善终。
季寒手拎着顾鸿影的脖子,手指只要轻轻一合,他便能彻底终结这凶兽的性命,让这头梼杌和自己之前的众多长辈一样,同样没有善终。
但是他的手指却迟迟没有合拢,他和谢衍在过去不知道遭了顾鸿影多少算计,以至于现在季寒看到他虚弱的模样,仍是会有犹疑。
他虽然半残、还失去了吞天术,但被鲲鹏教授过的梼杌也不该虚弱至此,顾鸿影的可怕之处也不止是那些术法,更多的还是他的阴谋诡计和残忍无情。
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现在杀他,是不是又中了他的圈套?
而且……季寒也不愿意承认,他作为龙的本能竟然在阻止自己下手。
他是世间最后的龙族,顾鸿影也说不定是世间最后一头梼杌,这片土地上的远古兽族已经濒临灭绝,人类繁衍生息的地方,已经很少有他们的容身之处,这样的关头,自己还要亲手杀死世间最后的梼杌么?
顾鸿影察觉到季寒的迟疑,他嘻嘻笑着,说:“真龙殿下,您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他在地上缓缓站直,站直后比季寒还高出一截,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
他抓着季寒掐住他脖子的手,一点点松开,两眼无神地望着高空:“凡人不杀我,因为我是他们的佛,透过我的眼睛,他们就可以看清自己的业障,看到自己的本心,从此行自在,从此无拘束……你不杀我,又是为什么?”
他眼皮一耷拉,嘴角的笑就如刀锋:“还是你也在困惑?殿下,您看清自己了吗?”
“你这套对我不管用,还是省省吧。”
季寒说,他左右瞧着顾鸿影,蹙眉道,“什么佛,我只看到你被他们捆在那,跟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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