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魏茧还是没有回来。
江浸月犹豫一番,最后还是秉着魏茧的嘱托,端着热汤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可令人意外的,房中空无一人,床榻上整齐叠放属于江浸月的那套披风。
人呢?
何时醒的?!
又是何时走的?!
为何,他毫无察觉!
放下手中热汤,江浸月蹙起了好看的眉,转身出了门。
房屋附近,皆没有江夜雪的气息痕迹,仿佛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去了哪里?”
立于红梅树下,江浸月音色平静,可周遭的空气恍若停滞了一般,无声而自威。
红梅簌簌,垂下的一段枝丫指向了西北方向。
江浸月随之看去,顿了顿,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先回了屋,随后提着昨日那装着纸钱和白烛的竹篮离去。
西北方五百步,那道消失的青裳人影出现在视野中。
风雪冷冽,天地间一片素净。
那座合葬墓穴隐于山林之中,四周松柏环绕,枝桠上积着厚雪,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墓碑上刻着夫妻二人的名字,在雪的映衬下愈醒目。
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积雪,掩去了燃尽的纸钱灰烬,白烛流泪,烛火摇曳不定,可到底没熄灭。
江夜雪身着素净青裳,手中拿着一把刻刀。
他背对江浸月,立于墓碑左侧,低眉垂眼,不知在想什么。
江浸月走近,也终于看清江夜雪面前到底是什么。
脚下步子蓦地顿住,江浸月瞳孔骤缩,面上的平静再难维持,攥紧手中竹篮,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那道青影。
难以抑制怒火的声音随之传来。
“江岁新——!
你要想死就早点去死,立这破碑装什么!
?”
“爹娘长眠,你既十年不归,便永远不要回来,如今又摆弄这些苦情戏法搅扰爹娘,你找死不是!”
只见,江夜雪面前新立着一块墓碑,而碑上赫然刻着“江岁新之墓”
五个大字。
在所有人眼中,江岁新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是性格模样有了些许变化。
可唯有江夜雪一人知道,江岁新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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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江浸月眼中,江夜雪便是有病疯给他自己立墓碑。
墓碑,坟墓,亡者之所,不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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