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教季先生,若是有人生了病,症状是消瘦,咯血,盗汗,这是什么病?”
季舟白略一沉吟,道:“姑娘单说这病症倒是有好几样都能对上,可有病人?”
林予笙又补充道:“若是再加上能传染,和,和,生疮溃烂呢?”
后面这条倒是她自己突然想起来的,想到但是书里描写说陆锦棠施粥的时候,看到那些人身上都生了疮,在冬天也能闻到腐臭的味道。
季舟白听了这话却微微蹙眉,道:“林姑娘说的这话,倒是与我们近来接触的几例昌平村来的病人的症状很相似,只不过,他们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
林予笙诧异道。
昌平村在京郊,症状又对上了,并且又不是单独一例。
难道说,真的不是疫病,而是有人故意下毒?
林予笙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见识过那些人的草菅人命和高高在上,林予笙不得不往最恶劣的方向想。
季舟白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出声道:“看林小姐的脸色不好,可是近来忧思甚多,夙夜难眠?”
竹韵在一边忧心道:“是啊,季先生,我家小姐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的,今天早上醒来眼睛都是肿的。”
季舟白看着少女苍白憔悴的脸,抿了抿唇,道:“不如我给小姐开副安神饮,小姐喝着助眠静心。”
林予笙想了想,轻轻点头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季舟白亲自给林予笙包了茶饮,又送她回了马车上。
林予笙挑开帘子,又同季舟白告了别,马车这才缓缓行驶而去。
季舟白转身回了济世斋。
两人都全然没有注意到,转角处停着一辆深蓝顶的马车。
谢临坐在车内,将两人间的互动都尽收了眼底。
“主子,这就是当时在石头村救你那姑娘?”
说话的人年岁与谢临相仿,言谈举止间却颇为不羁放荡。
谢临没有说话,默默放下了帘子。
那人又凑近了些,挑眉道:“喜欢就去追啊,这世上还有你追不到的姑娘?追不到,就抢过来,喜欢的总得据为己有啊。”
谢临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悸动,看了那人一眼道:“谢流光,你这是哪里学的歪理?强扭的瓜不甜。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我又岂能,强人所难。”
谢流光颇为不认同地撇了撇嘴:“好吧。
不过你这事可千万别让阿霄知道,不然那小子无法无天,又要说你怂包了。”
谢临抿了抿唇,冷厉道:“他敢?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谢流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齐叔他们什么时候到京城?”
马车开始行驶,谢临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方才的柔情已然尽数褪去,转而变为了冷峻。
谢流光扬唇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齐叔三日内到,不过阿霄那小子性子急,应当明日即到。”
谢临听到这个名字,也无奈地勾了勾唇,叹息了一声道:“性子急,也到底是来晚了一步。
英君心意已定,谁也无法左右。”
谢流光耸了耸肩,摊开两手,没有说话,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林予笙离开了济世斋,却没有急着回京城,她去银庄换了一些银票,这才回了秋水居。
铃兰针线活做的好,亲自将银票和写好的信都缝在墨书的衣服内层。
墨书将衣服穿在身上,沉稳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信件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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