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来做什么?”
林予笙压着声音道。
谢临蹙着眉头,神情冷肃,但烛火跳跃下,总映得他耳尖通红。
“你不是和裴英君约好了一起习武吗?我在府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你的人影。”
他咬牙道:“我等不及了,故来看看你是不是又是胡乱骗人,拖延些时间好再次远走高飞,叫我不知道你的死活。”
末了,他想起刚刚她利落的身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瞧你刚刚毫不留情地下手,想来你答应去将军府学武也不过是句戏言。”
林予笙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虽说她当时确实是借故支开了他,姑且算她不对,但那也是因为担心他,怕他因着与她同住的缘故,受到永宁侯府的伤害。
怎么就胡乱骗人了?始乱终弃就更谈不上了。
怎么他说的倒像是她成了那个抛夫弃子的负心女似的。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他越说越生气,伸手用力抓着她的手腕,想凑近些。
林予笙被他一扯,差点栽进他怀里。
他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凑近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半抱着她,哽咽道:“阿笙,那天我回去——,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谢临闭着眼睛,回想起那些以为她死了的黑暗日子。
他夜夜难眠,好不容易疲惫地睡下了,半梦半醒间,却总觉得她在身边。
亦或是一呼喊,她就会出现在他门前,不咸不淡地问他,“怎么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谢临才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感情。
他视她为妻子,不是因为一开始的同榻而眠,不是因为她的救命之恩,更不是因为她的悉心照料。
谢临伏在她肩头,贪婪又小心地汲取着她的温度。
林予笙有些沉默,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她突然想到裴英君和她说起谢临自称丧妻的事。
而他又说是以为她死了,难不成——
林予笙心中莫名有些乱,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抚摸他的长,轻声安慰道:“对不起,阿临。
我实在是逼不得已,并非存心抛弃你。”
谢临抬起头,看着她,双眸清澈,湿漉漉的,像某种小动物。
他这样近距离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温暖的味道,只觉得心里难得地安定了下来。
他有无数句埋怨她的话,可他一听见她轻软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他就觉得心里软成一片,什么怨恨担忧愤怒全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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