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镇上见过姑娘一次,派我们趁着天黑把你绑了去······收,收做小妾。”
“刘家少爷?”
林予笙搜寻了一下记忆,现对这个人丁点印象没有。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还冒充我家亲戚的?”
陈豹和陈麻子又对视一眼,谢临直接一脚揣在陈麻子身上,把陈麻子踹的眼泪直流
“我说我说,我们早就知道林猎户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娃娃了,眼下大雪封路,路不好走,风声大,旁人听不到。
就算听到了,谁会为了别人冒险。”
“更何况,正是过年的时候,谁能有空顾得上别家——”
陈麻子声音渐小,心虚的看了一眼林予笙。
林予笙面无表情地拧开了毒药瓶,陈豹浑身一紧,挣扎着往后缩“你要干什么?我们都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应当找那刘家公子去。”
林予笙道“那刘家公子若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想要纳我为妾,为何不上门来说项,我一个孤女,断没有反抗的余地。
旁人也置喙不得。
何必出此下策,让你们两个蠢货来干这么一件蠢事。”
她伸手将瓶子对准陈豹头顶,作势欲倒,陈豹吓得剧烈挣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尖声道“不是刘家公子,我错了,别倒,别倒!”
“是我二人鬼迷心窍,想把你卖到青楼去换钱!”
陈豹倒豆子似的吐露了实情,“至于知道你家位置和姓氏是因为,曾经跟你爹上山打过猎,来过一次。”
跟她爹上山打过猎的人,多少都受过林家的恩惠,再不济,也算是有点交情。
谢临又狠狠踹了一脚陈麻子,“畜生。”
“那你们为什么编造出一个刘家少爷来?”
陈麻子道“我哥说,这样,能,能,减少一些我们的罪责。
有刘家撑腰,你们也不敢报官。”
那刘家是镇上有名的乡绅,扯着刘家的大旗,寻常人家也就偃旗息鼓,忍气吞声算了。
陈豹哭道“我错了,我们鬼迷心窍,我们是畜牲,您大人有大量,就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眼下徭役繁重,我二人拿钱买通官员才得以免去,可那些官员开价越来越高,我们实在拿不出了,过了年,又要交钱了,我才出此下策。”
陈豹挣扎着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若是去当了士卒,我老母就是死路一条啊。”
陈麻子也跟着大哥在地上砰砰磕头。
“别杀我,别杀我,我们知道错了!”
林予笙收回了手,谢临陷入了深思。
世道如此,百姓民不聊生,为求自保,抽刀向更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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