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随从见同伴吃亏,均有助拳之念,听得这话,只得退下。
公子俊目转动,冲老者拱手笑道:“老先生好本事。”
老者也不回礼,淡淡说道:“不敢当,乡下人的粗蠢把式,入不得公子法眼。”
那公子见他气度沉稳,眉间隐含威仪,不由暗暗称奇:“这一介村夫,竟有将帅之气。”
略一沉吟,又笑道,“敢问先生大号?”
老者道:“大号不敢当,区区姓梁,名天德,蜀中人士。
在外漂泊已久,此次入川,只盼骸骨还乡,不愧祖宗。”
那公子见他说得郑重,心中疑问难以出口,笑了笑,目光落到梁文靖身上,见他双颊高肿,又觉好笑,说道:“小兄弟,方才严刚不懂事,多有得罪。
但你本事也太不济了,日后记着用功,要么不是一个打两个,怕是两个也打不过一个。”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梁文靖面色涨紫,恨不得钻地而入。
那公子见他神色羞愧,心头一动,向那白衣文士笑道:“白先生,你瞧此子像谁?”
文士瞧了梁文靖一眼,淡然道:“恕白朴愚昧,没瞧出来!”
那公子瞅了白朴一眼,眉间掠过一丝不悦,又向那出手阻挡严刚的美髯老者道:“端木先生以为呢?”
老者皱了皱眉,忽现尴尬之色。
公子笑道:“不必拘泥,但说无妨。”
老者叹道:“回主公,端木长歌以为,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得了些造化,形容上竟与主公有些许相似,只不过土头土脑,论及风流气度,却不及主公之万一。”
梁天德听二人谈论,忍不住瞧了儿子一眼,再瞧那黄袍公子,果觉二人有些貌似。
那公子又打量梁文靖一阵,忽而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料这荒山野岭,竟然有人与赵某……”
话未说完,忽听白朴咳嗽一声。
黄袍公子一愣,哈哈笑道:“是了,赶路要紧……”
走出两步,又回头打量梁文靖一眼,拉过那白朴低语两句。
白朴一怔,连连摇头,又低声答应两句。
公子眉间生寒,面露不快。
白朴又说了几句,他这才勉强点头,但见白朴还要再说,似感不耐,一甩袖子,走得远了。
梁天德见那二人耳语间不时觑看梁文靖,不由暗暗留心,顺风听来,隐约听到“特生”
二字,尽管不明其意,总觉有些不祥,望着那群人去远,不觉皱眉沉吟。
梁文靖摸着双颊,又羞又痛,怨怪父亲没替自己讨还公道,按理也该打那姓严的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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