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罪。”
萧忆茹认真地低头看了看她,想了想后还是道:“这事不怪你,只能说是我们都大意了。
只是,这次的事算是个教训,我虽不怪你,但日后你还是要小心些。
我要去休息一会儿,陛下今晚可能会来,记得早些叫醒我。”
“是,娘娘。”
碧螺得到谅解,这次点头起身,小心地扶着萧忆茹入了内室。
宣政殿。
熙成帝坐在靠窗的榻上就着棋谱摆弄棋子,面色平静中带着深思。
李愈德犹豫了一下,从门口小步走到熙成帝的身边,轻声地将洛影汇报来的事说了一遍。
熙成帝收回即将要落子的黑棋子,放在手心摩擦着,语声冷淡:“这么说,萧昭媛对着清和宫里的人都发作了一遍?”
他没有问这事是怎么回事,幕后的是谁,只是直接问了萧昭仪的反应。
李愈德想要去看熙成帝的面色,想了想却还是低着头小心回答道:“萧昭仪头一回经历这种事,自然有些沉不住气。”
是啊,这样的动作固然有些雷霆风范但到底还是太过冲动了些。
这后宫里的女人,最要紧的就是一个忍字,若是可以忍下这次的事,再暗中查探岂不是更好?这样明晃晃地发作出来,反倒让其他有异心的人藏地更深了。
只是,从熙成帝这种不愿在后宫多花心思只想享受的皇帝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手段中还带着稚嫩的女人反倒更加令人放心些吧?
做人奴才的,虽然要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也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要装傻。
作为一个有技术含量的大太监,李愈德只是静静地立在一侧,等着熙成帝的吩咐。
熙成帝闻言微微一笑,放下手心中的黑色棋子,听着棋子落下的声音,语气淡淡的:“晚膳就摆在清和宫吧。”
他顿了顿,然后才作出想起什么的样子道,“对了,朕答应过乌仁图雅会去看她新编的舞,既然去不了了,你让人去库里取些东西送过去,替朕去说一声。”
李愈德应了一声,其实他也不太清楚熙成帝的心思——他知道熙成帝并不是十分喜欢那个大河族献上来的美人,可是有时候对那美人又是出乎意料的体贴周到。
不过,李愈德知道熙成帝平常并不喜欢有人离得太近伺候,没有多想便又退回了门口。
华仪宫。
淑妃西施懒懒地看着窗外的景致,语声低沉中犹带着一丝兴味:“想不到咱们这位端庄贤惠的皇后居然也有这么一位能忍能狠的堂妹,倒真是王家的血脉啊。”
红菱立在一侧为淑妃披上披风,语声轻轻:“娘娘身子一向弱,这样站在窗口小心病了。”
淑妃低头看了眼红菱,只是冷淡地笑笑:“病了才好呢,只是不知道陛下还会不会心疼。”
红菱只道她是因为熙成帝宠爱那位大河族的美人思及往事而有些感伤,便道:“那位美人不过是大河族献上了的宠奴,又如何能与娘娘您这样的金枝玉叶相比?”
“她?不过颗棋子罢了。”
淑妃带着厌弃地笑了一声,一语毕后却有些幽幽然,“不过,像我和她这样的异族女人,在这宫中又能够得到几分真心?”
风声阵阵,却是将淑妃轻轻的语声都给吹走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熙成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看天色,沉声吩咐道:“摆驾清和宫。”
不得不说,熙成帝的到来对萧忆茹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她要在七天内回去看老爹,已经过了五天,这事真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不过,作为一个刚刚经历过惊吓的孕妇,萧忆茹还是努力摆出楚楚可怜的白莲花的脸。
“陛下。”
萧忆茹行着礼,面上却是一副欲语还休的可怜样子,“嫔妾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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