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躺在床上,邢东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一只小指粗细的银镯子,雕刻着祥云样式,“燕哥儿你看,喜欢不?”
难怪邢东今晚特别缠人,卫青燕看着镯子眼眶泛红,鼻头发酸,邢东见状还以为他不喜欢,语气焦急的说:“你不喜欢我去换个样式就行了,怎么还红眼了?”
“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钱都得好好存着,你买这个做什么?很贵吧?”
卫青燕心底酸软带着些愧疚,“我不该朝你闹脾气的。”
邢东咧着嘴大大咧咧的说:“钱的事用不着你担心,跟着我这么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听了不少的闲话,买个镯子怎么了?你就说喜不喜欢吧?”
这是邢东给他买的,就算是根草他也是喜欢的,“喜欢。”
邢东拉着夫郎的左手,将镯子带上,“喜欢就成,有脾气闹我就是了,你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憋着自己了。”
邢东觉得这话不太对劲,赶紧又把话圆了回来,“当然没怀孩子你也要闹我,我就喜欢你闹我。”
憨憨的咧着嘴笑。
卫青燕娇嗔瞪了他一眼,“嘴里是越来越油滑了,烦人,赶紧睡进来,被窝都不热乎了。”
熄了灯,邢东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往里钻,绕过夫郎圆溜溜的肚皮抱住他,卫青燕转身侧躺着,将背脊紧紧贴在邢东的胸膛上,“东哥,谢谢你。”
邢东亲了下他的头顶,“是我该谢谢你。”
俩人的情谊皆在心里,邢东紧了紧怀抱,轻声说:“睡吧!
明日还要早起祭祖。”
雪越下越大,只有寒风呼啸声,月亮藏在了云朵里,外头一片黑暗,寒风刺骨,屋子里却宛如另一个世界,春意盎然。
翌日
冬季天亮的晚,天边刚露出一丝微亮,村里家家户户都起来了,今天小年,一大早就要上山去祭祖,祭祖只能汉子去,邢阿娘跟裴玖收拾好祭祖的吃食糕点、香烛纸钱,父子三人提着篮子,拿着锄头镰刀跟邢大伯还有吴亮一起随着本家人上了山。
大伯么周英给朗儿裹了件邢大伯的厚袄子抱在怀里,邢风带着皮帽子,围着兔毛围脖,穿的严严实实的,一进院子,邢阿娘赶紧喊人进堂屋里去,“快上炕,可别冷着我们朗儿了。”
把外面裹的厚袄子给朗儿脱了放在炕上,小家伙精神的很,在炕上一顿乱滚,邢小妹凑近去逗他,两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可算是能脱了,都给我裹成个球了。”
邢风脱了帽子围脖,把外面的厚袄子也给脱了,烧着炕,堂屋里暖和的很,才进来一会他都要冒汗了。
“风哥哥,你这围脖真好看。”
逗着朗儿玩的邢小妹被邢风摘下的兔毛围脖给勾住了眼睛。
邢风把围脖递给邢小妹,跟小孩子炫耀道:“小妹有眼光,你哥夫捉了几十只兔子才做了这一条白亮的围脖,其它的都灰蒙蒙的,一点都不好看。”
周英拍了他一下,唬着脸:“都两个孩子的阿么了,还在小孩子面前炫耀,脸皮怎么这般厚?”
“风哥儿就这么个小孩性子,大伯么你别说他了,还是亮子有心,我瞅着这围脖比外头卖的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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