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七坐在病床上,看着外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他欠她许多。
“这里是孟阳镇,本来是后方,可如今。”
蝴蝶芯走到帐篷口,拉开帐篷,“你自己看吧。”
沈墨七这才看见,外面那一片片惨淡的景象。
从营房到帐篷里,直到外面的街上,树旁,全是受伤的士卒们。
抬担架的人忙忙慌慌,你来我往,人们哀嚎着,呻吟着,忍受着伤痛带来的折磨。
“怎么会这么多?”
沈墨七惊愕道,他回头看向蝴蝶芯,才发现她竟然站在原地打起了小鼾。
“嗯?哦”
蝴蝶芯揉了揉睡眼。
“我是跟着师秦一起来义军中救助伤员的,不过这些大多是玄武国的士兵。”
蝴蝶芯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驹将军死了。”
她扭头,说出了一件可怖的事实。
沈墨七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敲打了一下,陷入了片刻暂停,耳边传来一阵耳鸣。
如果黄驹死了,那么就代表联军的中心被破了,也就是说,玄武国,以及许许多多其他军队,都失败了。
往大的说,北伐大计就此陷入低迷,往小的话,沈墨七回学宫的日子,恐怕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怎么可能?”
他还是不甘地质疑道。
“听从前线回来的士兵说,北山国恐怕隐藏了自己的兵力,他们七八十万的弹丸小国,其作战士兵,不是七万,不是十万,而是三十余万。”
蝴蝶芯道,她看着那些断了胳膊,没了腿的可怜兵卒们,充满悲悯。
“三十余万”
沈墨七呆住了,这比他估算的最多还要多一倍不止,这说明北山国几乎一半的人口都在战场上,那么谁来供养这支庞然大物般的军队呢?靠那些留在北山国残疾的孩子和老人?
“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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