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梅花邬,落落也没有回尚书府,如今的局面,生死阁的人随时会对她下手。
白芷似早有所料,已经等在了梅花邬不远处的街道旁,“落落,你说,外公一家是因为生死阁,无论背后是什么人,生死阁也是我的仇人。”
马车内,落落放下了杯盏,眸色微恙地看着她,“白芷,你还有父亲,还有桑灵,白家的仇,我来报。”
白芷抿唇,“落落,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也还有桑灵,更何况,我是白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置身事外。”
落落无奈轻叹,“你总是这样,表面柔弱,实则太过固执!”
白芷笑了,“嗯,那落落以后得时刻记着,你有我!”
落落浅笑一声,“这听起来真像是情话!”
白芷微微一愣,轻嗤道,“落落怎学坏了?”
学坏了?看来跟那厮待久了,真染上他的臭毛病了?
落落低眸,唇角不自觉地勾了一下,葱白的指节轻轻挑起车帘,她问,“我们这是去哪?”
白芷笑着,没有回答,等着到了地方,落落望着雅致的院门上挂着一个白府的牌匾,俄而转眸笑望白芷,
“所以,你已经说服了了你的父亲?”
白芷拉着她进门,林伯笑吟吟地带着她们四下参观,宅院不算大,楼台亭阁,小桥流水,却是应有尽有,别致而温馨。
想来,她离开的这些日子,白芷已经让人着手布置,以后这便是她们的家。
看着花厅里,夏雨秋霜和几位嬷嬷有说有笑地布置着晚饭,落落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烫。
白芷拉着她一起入座,夏雨秋霜,林伯,在白芷的坚持下也入座一起用饭,一时,她们像是回到了在于县白家的日子,有心酸有欣喜。
“以后这儿就是白家,我已经把外公他们的灵位都迁过来了。”
白芷眼里含了泪,笑着艰涩。
林伯抹了一把泪,“小姐,吃菜,老爷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小姐,只要小姐好好的,她们泉下有知,定会开心的。”
“嗯。”
白芷重重点头。
“姐姐也真是偏心,搬家这么大的事,也不叫我。”
听着这一声带着抱怨的话,她们都转眸看向门口。
沈桑灵撅着嘴,疾步进来,气嘟嘟地挪了凳子,挤在了落落和白芷中间,“没情气的。”
白芷捂嘴轻笑,“新婚燕尔,姐姐怎敢叨扰。”
沈桑灵嗔她一眼,“什么新婚燕尔……”
林伯主动拉着夏雨秋霜出去另外备了一桌,他想着,她们姐妹三定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他们在这,总是别扭的。
等人都走了,沈桑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已经跟他摊牌了,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和离。”
白芷愕然,“你们昨夜没有圆房?”
沈桑灵摇头,“我们睡一张床,各自盖一床被子。”
闻言,白芷像是被呛到了,轻轻地咳着,新婚夜,居然就这么定了和离的事,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总归她管不了。
落落笑了笑,“祝你得偿所愿。”
沈桑灵却伸手压住了她手里的杯子,“你这分明是茶。”
落落一手推开她,一饮而尽,“我不喝酒。”
昨夜的酒还未醒呢?
沈桑灵也不勉强,饮了自己杯中酒,笑道,“行吧,你体寒,不喝酒也是好的!”
“对了,昨夜你怎么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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