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行被查,刑部联合御史台将梅花邬搜了个底朝天。
侯府自然坐立难安,再怎么着,江亦行也是江家的血脉,老夫人忧心忡忡,侯爷江旭只能宽慰,“行的正坐得端,不怕。”
出了房门,江旭一声叹息,“这兔崽子,这些年坐在那个位置上,是半点情面也不曾给过别人,如今,皇帝昏迷不醒,朝中一半以上的官员请旨,让太后定夺,加以重刑,不就想趁机拉他下马。”
管家在一旁小声宽慰,“老爷莫急,只要没有找到实证,这罪就定不了。”
江旭一声冷呵,“怕就怕,小人难防。”
皇帝不醒,只要在梅花邬搜出一星半点的可疑,刑部和御史台就能将其定罪,想让江亦行死的人就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太后有心维护,也怕有人从中捣鬼,派了锦衣卫驻守梅花邬。
萧璟宸也派人死死盯着梅花邬,刑部,以及御史台的一举一动,好不容易抽出身去见了落落。
落落听闻江亦行的话,笑了笑,“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确信不是我所为?”
萧璟宸眸色温和地看着她,“落落,无论如何,我都信你。”
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落落微微勾起了嘴角,“终于来了。”
这几个字,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下一刻,屋顶被掀翻,无数黑衣人从屋顶落下来,落落一把扯过萧璟宸护在身后,一只手已经拔出了腰间冷剑,她笑意凉薄地看着那些杀手,“你们应该很奇怪,为何我会用如此不称手的兵器?”
“十六,只要你不动手,我们绝不会为难你。”
其中一人道。
落落拂袖,手中短剑已变了模样,像一轮圆月,兵刃脱手,快如闪电,她拉着他,护着他,快地杀出一条血路。
时将军领着暗卫蜂拥而至,落落松开了萧璟宸的手,暗卫们快围成一个屏障护在萧璟宸周围。
落落冷冷地扫视一眼乌压压的杀手,握紧了手中冷剑,“时将军,这可是京城,你的地盘,今儿若是放走一个,恐怕就丢脸了。”
时将军报之一笑,“能与姑娘并肩一战,定能一网打尽,刀剑无眼,且小心。”
萧璟宸站在那儿,不见慌乱之色,这种情况,他深知,慌只会影响人心,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抹厮杀的素白身影,整个心是揪起来的,却也莫名的安心。
此时,江亦行那也出事了,太后骑虎难下,皇帝不醒,相国领着百官,要求对江亦行施以重刑,僵持不下的时候,御史台匆匆赶来,竟是在梅花邬找到了毒药。
如此一来,江亦行的罪就如同板上钉钉,太后口谕一下,不许伤其性命,务必得到解药救治皇帝。
江亦行挂在墙上,浸了盐水的鞭子落在身上,皮开肉绽,钻心刺骨的痛。
额头渗着浓密的汗,他依旧神色淡然,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人毛骨悚然,“张凌,你不会真以为能在我嘴里问出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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