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学会,把他当成腊像。
既然风雨躲不过,她一定会想办法撑过。
洗了澡出来,正准备睡觉,鹿鸣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个小托盘,“换药。”
谷雨未吃惊地看看那个小盘子,“你换?”
“如果不想去医院,最好乖一点儿。”
谷雨未没再说话,她不想去医院,不想见那乱哄哄的场面。
况且,他决定了的事,必是不会送她。
她也不愿再换衣服。
他放下托盘,拉过她的胳膊,仔细地看着,然后拿过镊子夹了一球药棉,蘸了下玻璃杯里那看似纯净水的酒精,就要往上按。
谷雨未挣扎了几下,“你,会换吗?”
突然的收缩扯得她有些疼。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父亲是医生。”
谷雨未忽然想起林潇娜说的他父亲是妇科医生的事,想要笑,却又憋了回去,“你父亲是医生,不代表你是医生。”
他不由分说地重新拉过她的手,“我父亲曾想让我去当医生。”
她的胳膊又要往回缩,他喝了声,“别动,容易扯伤。”
她别过头,心里怕得直打颤。
意外地,棉团触在皮肤上,凉凉的,并不是很疼。
她还是很紧张,左手拇指不自觉地送到唇边咬着。
他口气清淡,“既然怕成这样,当时为什么要发疯?”
“你别说话。”
她的声音尖尖的,带着紧张。
他轻轻地笑了,“我如果像你恨我那样,这时候就是报复的好时机。”
她打断他,“集中精力快点上药。”
丝丝的碰触传了上来,她紧张得头皮发麻,紧张的本身远远超过疼痛的程度。
好半天,她终于忍不住,“还没好吗?你快点儿。”
“整条胳膊都是伤,你这么不情愿,当时就不该发疯。”
她生气了,“是你把我推成那样子的。”
他威胁,“你再说?”
“怎么了?你不承认吗?”
“谁让你先发疯掐我的?”
“是你先卑鄙阴险……咝!”
她转过头,“你干吗?”
他面无表情,“我卑鄙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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