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的是父母的照片被登出,至于遗嘱,反倒在其次。
在她心目中,那是不可亵渎的,虽然鹿鸣告诉她的是,母亲是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
“怕你母亲被骂?”
谷雨未又沉默了一会儿,“无论如何,爱情是没有罪的。
我母亲最爱的照片是和他在一起的同时期照的,我想,母亲是真心爱他的--哪怕,最后他负了她。”
鹿鸣没有回答,她继续说:“母亲用了一生守卫她的爱情,无论这爱情是不是道德,我都不想让她在死后受到侮辱。
因为,没有什么比一生更重要。”
“你堵得住别人的嘴?”
“所以我恨那个出于私利、公布照片的人。”
“早或晚,别人不都要知道吗?”
“不一样。
在母亲心目中,那是她最好的时光。
我不想把那样活生生的东西拿给他们评头论足。”
鹿鸣最后涂了几下,“好了。”
收拾东西要走。
谷雨未不回头地说:“我想知道正谷现在怎么样了。”
他停住脚步,“你关心?”
她低头不语。
原来是麻木着不关心,现在,当麻醉剂去了后,她不得不再次面对。
“告诉我吧。”
她低低地说。
“对不起,我没有此项义务。”
他拉开门要走。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到这里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企图吗?”
他退了回来,低头看着她的脸,“你想说,我很贱,是吧?”
她掐着手指不说话。
他冷笑一声,“我是对你有企图,又如何?”
“鹿鸣,我不是你的对手。”
她声音低得自己才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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