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关在牢里生死未卜,小雒死了,大哥的无知,害惨了一家人。
官船上要不是那押解流犯的官兵想侵犯她,小雒也不会为了要反抗遭到痛殴,那团乱里她也不会落水……
然后来到这里,一个不友善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这几天对她来说,比一整年还要长……
“我话说到这里,以后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给本大爷离开这里。”
布紫阳也懒得废话,准备走人。
谁知道备受打击、身心俱疲的陶步荷,却在男人一脸霜寒警告的同时,倒进他的怀抱。
事发突然,布紫阳完全出自下意识的抱住她。
好轻!
眼光不由得正视她小小的鹅蛋脸,她卷翘如扇的睫毛下是两道日积月累的憔悴,至于眼角还有方才沾染了泪珠的痕迹。
“微澜!”
他心头微震。
吼完才发现微澜日前被他支开离去,右护法也不在。
事不干己,他大可以按照惯例再把她扔给别人。
但……他恶狠狠的瞪着昏迷的陶步荷,当作米糠布袋的摇晃她。
“喂!
少装死!”
她如羽般的眉此时紧紧的蹙着,身子烫得惊人。
“竟然敢昏倒?哼,你最好是真的病了,要不然我一定把你踢到猪圈去。”
接着粗鲁的把她抱起来,脸色不善的踢开门回他的水苑去了。
他从来都不怕强者,强者强他越强,可没有人知道的是,曾为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个性阴邪的他心里有个小小的缺口——
那就是拿弱者没辙。
层层叠叠的白纱由高耸的苑顶飘曳下来直抵地面,花香浮动的水苑虚无又飘渺。
躺在金线云纹丝被上的陶步荷显得非常娇小,即便粗衣粗裤,如云秀发泼撒成美丽的流泉,睫毛又长又翘,鼻梁细挺,眉宇间那股书卷气比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还要更胜几分。
布紫阳盯着她半晌,然后召来小婢女之首的纳福。
“弄醒她。”
纳福眼皮子多眨一下也没有,她很有经验的以手臂试了陶步荷泛红的双颊跟额头。
“禀岛主,这位姑娘恐怕是招了风邪,您瞧她像不像滚红的虾子,这要请大夫来诊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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