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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紫阳伸出大掌抚了她细致如花的脸蛋一下,“要我派人送你出岛?”
醉香芹怔然,她不敢当着他面前流泪,爱到彻底的心多了新添上去的恨意。
她从来没计较过什么,千依百顺,可得到的只有一屋子的空洞华丽,她拿不到这男人的心。
“你赶我走?”
“小香,不要玩火,本大爷在收你入房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我不想跟谁牵扯不清,你要什么我都能给,唯独我的心,没有,不妨告诉你,我的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存不存在。”
他凉笑,那笑的模样不男不女。
醉香芹被他的笑给凉透骨子。
缘木求鱼是吗?
“爷……”
离开这个男人她又能到哪儿去?
“你别傻了,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好心人,我是魔物,满手血腥,跟着我你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醉香芹呆若木鸡。
他看见了她眼中虽然极力隐藏却还是显露出来的惧色,大步离开栖香院。
月下的他形影飘忽,银白的月光与栖香院飘扬出来的铮錝琴声交织成一张迷网。
是该换了,他身边从不留人超过一年,侍女、小妾都一样。
他不需要另外一个人来摸熟他的习性。
他哪儿都没去,回了水苑。
重叠的纱像迷雾,迷雾里的金色大床上安详的睡着焕然一新的陶步荷。
她的脸好小!
布紫阳把自己的掌心印在上头。
果然,还不及他一个巴掌大,小巧的唇依旧是不怎么好看的苍白。
他用食指戳了戳,却意外的发觉她那两瓣樱唇柔软得跟兔毛有得比。
她不只每个部位看起来都小,就连此刻窝在大床里的身子也玲珑得像个孩子。
她睡得很沉,一旁搁着尚未收去的药盏说明了袁给她的药里下了安眠散。
这样也好,本来他以为回来还是要面对一个只要看见他,就老爱说教的小女人,刚刚路上还头痛着。
弹指灭掉各处的琉璃盏灯,他躺进床的一侧。
他只是今天把床借她一宿而已,而且是看在微澜的份上,才能享有这份殊荣。
他闭上细长的眼却登时暴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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