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程听得瞠目结舌,若搁在以前,他这辈子怕是也挣不到高竟遥一年的银钱。
“高家的墨条里可还添麝香呢,它能让墨在纸上更加渗透,而这麝香堪称香料里的黄金,一钱就得五两银子,品质好的更贵一些。”
徐言其徐徐向赵云程说着。
“京城尽是权贵,文人又喜欢摆弄这些,舅舅的生意自然不差,而哪个地方都不缺有钱人,若想要给书香门第送些礼物,上等的墨条也就成了佳选。”
赵云程静静的听着,尽量开拓着自己的眼界,他握着身侧之人的手轻语:“其哥儿,我跟着你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你挣了银钱怎么回报我呢?”
徐言其起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
“我让你日日珍馐,穿金戴银,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坐着享清福。”
赵云程说着,倒先把自己说乐了,“这两年,辛苦你了。”
“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不能养成他好吃懒做的毛病。”
低语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酣睡声,李桂棠嘱咐过他们要给孩子戒夜奶,这段时日赵时桉已然适应了,两人终于也能睡个整觉。
翌日早起,徐言其就觉着天寒,一出屋子才发现夜里落了雪,今年入了冬月才落雪,比去年可迟了些时日。
拢了拢身上的袄子,徐言其先去了一趟钱良和王大壮的家里,告知他们别往后山去了,雪天道儿滑,摔上一跤可就不好了,尤其是哑哥儿,平日里要照顾孩子。
趁着赵时桉还没醒,赵云程早早把火盆点上,灶房里不见徐言其的人影,他便猜到是去季哥儿和哑哥儿那里。
徐言其回来时,赵云程正在院里扫雪,灶房顶上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烟,想来已经热上了晨食。
“阿奶在屋里看着桉哥儿呢,瞅着天儿应是不会再下了,等扫完院子里的雪,我去把山道上的雪也清理了。”
徐言其在檐下跺了跺脚,应了声道:“咱今年啥时候杀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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