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站起身,仰头笑着对陈氏道:“额娘,您坐。”
说着拉着陈氏的衣袖,待其坐下后,才乖巧地依在陈氏怀里。
被南乔这么一打岔,陈氏心中的紧张稍稍缓了些,是了,若是乔乔病情太糟糕,以陈老的心性,哪还会在这慢腾腾地考教兴哥儿?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
只见陈兴医先是有些犹豫,随后目光一沉,道:“爷爷,从乔乔小姐的脉象上看,她身体内的沉疴一清,除了有些虚火外,并无其他不妥。”
陈氏闻言神色一喜,但小孩子的话她终是不太相信,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只紧紧地盯着陈老。
陈老先是对陈兴医微微颔首,又见陈氏神色紧张,笑着抱了抱拳,道:“恭喜夫人。
乔乔小姐旧疾痊愈,真是奇迹啊!”
“真好了?”
陈氏心中喜悦,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下来,打湿了南乔的双眼。
南乔拉了拉陈氏的衣袖,闷声道:“额娘,乔乔病好了您不高兴么?怎么哭了?”
“高兴,额娘高兴…”
陈氏擦了擦眼泪,拉着南乔跪下,郑重地给陈老行了个跪礼,道:“陈老大恩,请受我们母女一拜。”
陈老赶紧起身,避过这一礼,弯腰扶起陈氏道:“使不得,使不得。”
陈氏心知这跪礼也有些过了,但心中的感激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好起身道:“陈老,虽说我们家现在穷些,但凡您有用的上我们一家四口的地方,您只管提。”
这就将这一家子卖了?南乔心中腹诽,这病情好转那是因为自己穿来了,那个真正的南乔女娃娃,说不定已经转世投胎了,自己这身体能好,陈老的作用可没有额娘想的那么大…可这个缘故,她又不能明说…
陈老笑了摆了摆手,捋着胡子道:“夫人切莫如此。
不说这救死扶伤,医者本分,本就是应该的。
再说,也不瞒夫人,令爱这番病体痊愈,实在是出乎老夫的意料…”
陈老感叹地摇摇头,道:“老夫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人好的如此迅速彻底的,因此,绝不敢居功。
若是夫人再说感激的话,可就要羞煞老夫了。”
这老爷子,真是个明白人。
听陈老这么说,南乔对这老大夫的人品又佩服了几分。
可陈氏哪里会信?七年前,自己母女两人的命就是陈老救回来的;这七年中,若不是陈老小心调换了药方,乔乔只怕早就走了!
因此,她只当是陈老自谦,心中对陈老更是感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客套了几句,陈老摸着胡子,问道:“敢问夫人,乔乔小姐出事后这几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或是吃过什么难的之物?”
陈氏被问的一愣,道:“没有啊?乔乔被英子背回来之后,就滴水不占地昏了三日,这您老是知道的。
三日后醒来,就眼看着一日比一日好了,至于吃食,也是人身炖鸡汤算是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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