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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扬也感叹,“不为这样的人哀痛,又该为谁哀痛呢?若是先太子还在的话,国中又岂会有这般变故!
先太子庄重优雅,六艺精通,与朝堂上的人都能很好地相处,与人相交,总能谦虚地学习他们的长处。
几年前,有一天我在大政宫值夜,他还向我谦恭地询问用剑的道理。
老天让这样的人早死,实在是让人无法信服。
如今我忝为太子,继任他的君位,实在是……”
“诶,殿下不要自贱!
你这样说,岂不是怀疑先君的眼光!
天命正在你身上,你且放心大胆地去国都吧!
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正需要你好好收拾一番!”
姜扬愁苦,朝他一拱手:“不瞒二公子,我这连日来经常遭遇刺客的伏击,而且我听说,国都现下已经戒严,以我手头的这点兵力,恐怕不能与几位公子相争。”
“我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姜止一拍桌,“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
年纪轻轻,既不孝顺君父,又不懂得敬重兄长!
我太子哥哥去世的时候,他们还私下里弹冠相庆!”
他说起来便呜呜直哭,“要不是君父还在,他们简直要围着棺材跳舞了!
现在君父尸骨未寒,他们便自己动起刀兵。
我那天问他们:你们难道是野狗么!
看到一块肥肉,就连孝悌都不管了!
他们居然说:你这个人因为狩猎摔断了腿,是个跛子,不能继承君位,所以才说这样的话吧!
竟然要联合起来杀我!
我匆匆出奔,就是因为害怕他们的加害啊!
现在想来,我真是太愚蠢了!
我原本应该留在国都,成为太子的内应才好!
只是我实在太害怕那群野狗啦!
现在便是来将功赎罪的!”
“哦?”
姜止让仆廖拿出一张舆图,仆廖撅着屁股将一张张羊皮卷铺开,拼在一起,竟然有铺满了一车的地板,“这是雍都的地图,是当年上将军庞嘉翻阅了周朝营城的古卷,再比照今天的格局绘制而成的。
这是城外的芒砀山,那里有一处内关。
我的弟弟们从那里就开始严加把守,一旦太子殿下靠近,恐怕就是凶多吉少!”
姜止一指那关隘,然后长指一扫,扫向城中祖庙,“这里是祖庙,左昭右穆,中央是我姜氏的始祖庙。
在我君父的君父的君父的时候,始祖庙又翻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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