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闻言辛时川揣好手机,开了点窗透气,“也许吧,这工作来钱快,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只认钱。”
上大学那会辛时川除了上课就是跑各种各样的兼职。
周甚印象最深刻的是大三下学期,辛佳慧冲到学校男寝下破口嚷嚷,骂辛时川没良心,更难听的还有,总结下来无非为了钱,辛时川也因此休学了。
辛时川收拾行李那天,周甚拦着他,甚至打算帮他还了债务,远离这些是非,出国也愿意带他一起。
被辛时川拒绝了。
他当时说:“我这是病。
是我觉得这片药要过期了,我没病又怕过期了可惜,所以咽了下去。”
辛佳慧就是他口中的药,不咽‘可惜’,咽了要命。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吧,我看你朋友圈都乐意分享生活了。”
辛时川没说那些其实是分享给金泽安看的。
“挺好的,吃得饱睡得香,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日子。”
周甚是学校的大红人,当了三年学生会主席,和学院的老师领导混得很熟,进校门连保安都认得他。
一路寒暄进来,内敛的辛时川都有点想撇下他了。
南浩来时典礼已经开始了,昨天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坐辛时川边上和周甚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他附在辛时川耳边问:“你老公人呢,没来?”
“他...很忙。”
辛时川陷入几秒的落寞。
“回家去记得凶他!”
“嗯。”
人生一次的毕业典礼,有周甚送他花,有南浩帮他拍照,也算是圆满,三人吃过饭晚到,又玩到很晚才散了。
辛时川明天要回坂石影视城,早上的飞机。
南浩多嘴叮嘱他记得收一些厚衣服。
公寓的灯亮着,金泽安应该在。
他们一天相互没有联系,在辛时川看来,这样的冷战有点莫名其妙,所以想着要不要等金泽安睡下了再上去。
他在楼下等了将近半小时,顶楼的灯也没有熄灭的迹象。
又实在冷,硬着头皮上去了。
进门金泽安就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的还有黎斯。
辛时川换鞋进来,还没开口,金泽安先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辛时川因为他的语气过于严厉,而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原本还想要不要和黎秘书打个招呼,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声不吭往房间走。
金泽安起身跟过来,越走越近,辛时川的心跟着越跳越快。
他进门了才回过身,疏离道:“金总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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