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毛大吃一惊,这小老头子替子赴死?
“我以前跟侬讲过,江湖上,外八门,其中有个机关门。
侬还有印象伐?”
王二毛点了点头。
“机关门老早交关风光,大到攻城器械,消息埋伏,小到八宝转心葫芦,江湖上、庙堂里,统统买账。
现在打仗,变成用飞机大炮坦克车,他们的声势就小了,转而研究西洋转盘,弹簧螺丝。
这金表,就是出自他们的手艺。”
“这位老兄叫做王秉烛,是王福泉的爹爹,也是机关门里的三当家。”
“王福泉,是阿拉共产党安排在南京的特别人员,我手里的这块表,就是他做的。
一式做了三块,时间走得一样。
一块在延安,两块在上海。
侬手里的这块,是一个同志在撤退时候敲坏掉了,我负责联系王福泉来修。”
“没想到他在南京暴露了,吃刑不过,拷打致死”
这一老一小平时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讲,一个喜欢听,王二毛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盼着故事越长越好。
但是现在没时间了,他不得不打断,继续问,“侬叫我去送表,就不指望能修好,但这块表必须留在上海,所以交到我手里,至少不会被别人拿掉?”
千面子点了点头,“啥人晓得他的爹爹会过来,还真的把表修好了。
我是看到讣告觉得奇怪,想去问问小菊豆,没想到在那里碰到侬。”
这个通了。
王二毛抓紧时间再问,“侬讲侬身边出了问题,是啥人?”
没想到老头子摇了摇头,“不晓得。”
这算什么话?王二毛听不懂。
不晓得就留条子叫他杀一更人?
先不讲自己有没有能力杀掉一更人,这老头子是生怕人家不晓得他已经怀疑了自己的大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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