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本以为宋安宁又能像平日里那样撒泼打滚不认账,没想到她却平静地开了口:
“二爷爷,阿宁立誓:以后绝不再偷,而且您说的这些我是认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我家这光景,饭都吃不起,只能慢慢还。”
村民们一整个呆住,又听见宋安宁说:“今日就请二爷爷做个见证,欠谁家的,我打借条,拿地契做抵,一年后还不清的,田地卖了补上。”
里正怔了片刻,认同地点头:“最迟一年,若是再偷,半月村容不下你。”
田地对村里人来说太宝贵了,那是庄稼人唯一的指望。
这话一出,院子里鸦雀无声。
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那个浑不懔发誓再不偷了?还要还钱?
刚刚砸门的妇人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拍了拍旁边的人:
“你掐我一下,我这是做梦了?怎么听见宋家丫头说她还钱?”
“好像是这么说的……”
旁边的人呆呆地望着宋安宁,能从这混球口中听个‘还’字,真是老天爷开了眼啊!
宋家那两亩地怎么也值个几两银子,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失而复得什么的实在是太快乐了!
按手印,现在就按!
半个时辰后,人群散去。
宋安宁手里多了几张写满字的欠条,认真看了下,一共是六十二户人家,共计四两零七十文。
其中最贵的是王木匠家的五只母鸡,都是能下蛋的鸡,人家也没狮子大开口,按照镇上不能下蛋的老母鸡算的,共三百五十文。
在南岳王朝,一千个铜板等于一两银子,原主欠下的这些,足够一个普通农家吃上两年多了。
将欠条仔细收好,宋安宁环视了一圈快塌了的茅草屋,没怎么吃过苦的她终于明白了这就叫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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