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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惟用一根手指沾了点她的眼泪,嗤笑:“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你那事儿捅得又不大,两个月过去早没人记得你是谁了,求你牛逼哄哄的导师给你推荐个工作就这么难?”
“我怕……让老师为难……”
“不过你还得参加个面试。
人家到时要觉得你不合适,陆秉青的面子也卖不动。”
庄清许理解地点头:“嗯。
中央台嘛,肯定要面一下的。”
“比你之前那破报社好吧?”
暖光里,钟惟坐下来,半撑着头,“去给咱妈支个信儿,告诉她以后甭打电话了,想你了就去看新闻联播,找她女儿名字。”
庄清许破涕为笑,说:“哪那么容易啊!
进中央台混编制,得在底下打好几年的杂呢。”
钟惟勾唇笑笑,说:“不乐意啊?”
——“乐意!”
那几天的阳光好似别样地好,最高气温首次攀升至二十度朝上。
顾璃抖落出几条裙子,说春天要来了。
温凛刚回来不久,歇在宿舍的黄色木凳上,发表感想:“立春都过去两个月了。”
“你不懂!
不能穿裙子的那都不叫春天。”
顾璃拿一条在胸前比了比,说,“这条怎么样?”
“没上条好。”
“真的啊?”
她不放心地再看了看,又放下,“唉,我觉得我又要买裙子了。”
温凛指指她桌上的衣服山:“你这都一万条裙子了。”
唉……你不懂。
顾璃永远是这个感慨。
温凛缄口不言,好半晌,试探道,“你买这么多裙子,是要去见谁?”
“见……好多人啊。”
顾璃扭着脑袋,一个甩头转过来,朝她嘻嘻地笑,“我明天又有一个聚餐,是我师兄那边的,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温凛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热衷社交,说自己课业忙,借此推脱。
顾璃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儿,执起她的手,肃然起敬:“凛凛。
你真是我见过最热爱学习的人。”
温凛没有说,其实她不是热爱学习,是杨谦南那里的饭局太多了。
他们好像度过了一开始那种,新鲜的,即便两个人一起吃顿饭都暗潮涌动的热恋期。
如今大大小小的餐厅都一起吃过几趟,喝酒泡吧,庸常琐碎,都已经习以为常。
关系不咸不淡,倒也称不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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