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唇边含笑,只是看着颜舜华不语。
两人就这般坐在马车中赶路,外边儿的清秀少年间或看见哪里有客栈就把随身携带的行路类要之类的书把出来瞧瞧,又问问徐韶可住不住。
这般白日行路黑夜里就寻个旅舍住下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多月。
路途中徐韶多般殷勤小心,不管是食宿还是行路穿衣,她想到的,徐韶亦想到了,她不曾想到的,徐韶也替她想到了。
是以这十几日来颜舜华也不好再把张冷脸对着徐韶,间或也和徐韶说两句话。
这两句话,也并非别的甚么,无非就是当初在顺天府上女学时的趣事儿,或是旁敲侧击地问问他往日在顺天府里有甚消遣并往日里见过的好玩有趣的事儿。
徐韶本就温和有礼,又生得一副好模样,又不曾有甚歹心,只是带着颜舜华往顺天府赶去。
是以颜舜华和他常能相谈甚欢。
每每相谈甚欢之时,颜舜华总有那么两句话要拐着拐着就拐带到李维信身上,欲引徐韶说出这么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徐韶虽说温和,但他不想说的话,愣是一点口风都不露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颜舜华只把话往苏州城扯,他就有本事将话扯到顺天府。
说来也甚是奇了怪了,跟着徐韶这一路,甚么强梁、盗匪、拐子、骗子等,再不曾遇到的。
古人曾有名言,说光阴说得很是有些话儿特别有道理。
比如说甚么“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啦,甚么“白驹过隙”
啦,甚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啦……此类话儿比比皆是。
也有话儿说“度日如年”
,端看你怎地看。
往日在外日子清苦时,颜舜华就觉着度日很是如年,如一年、两年,最后如很多年。
从棺材里出来后,好不容易如月,后来遇到李维信,一日就是一日,正常了。
哪里晓得后头又叫她心间绷紧了下,就遇到了徐韶。
遇到徐韶的这些个日子,就当真如古人所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起来。
这个白驹匆匆地就过了隙,转眼就快一月了。
而徐韶和颜舜华则叫清秀少年载着进了顺天府。
途经城门时,看门守将并未看什么通关文书,清秀少年只是亮出块儿甚么牌子,那小卒便恭恭敬敬地让清秀少年驾着马车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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