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柳拂月耳边悄声语:“就抵得上我所有嫁妆了,不仅我羡慕你,柳丝柔更羡慕,我听说她这两天闹着要去当姑子呢。”
分家时是分了不少家产,可家中不止她一个孩子,嫁的也不是高门显贵,聘礼与自家备的嫁妆加一起,都找不出几件像样的东西。
不禁幽幽一叹。
“我们姐妹到一处,只管说高兴的,不提那晦气之人。”
柳拂月又道几句:
“好路都是人走过来的,你只看我今日花团锦簇,谁知日后如何呢?二姐姐叹自己今日嫁妆无几,我却听星哥儿提起二姐夫勤苦好学,为人谦虚。
本已是秀才,明年下场必能接连中榜。
将来姐姐和姐夫夫妻和睦,姐夫再给姐姐挣个诰命回来,到时候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柳丝棋的夫家也在京城,老伯夫人还在时定的亲,嫁的是国子监司业次子。
按照二房无一人做官,又无一人有读书才能的人情况来看,这门亲并不差。
且司业家的公子前几年就中了秀才,日子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话听的柳思旗笑意连连:“借妹妹吉言了。”
转而看到对面坐着无聊的玩手指的柳拂云,笑问:“五妹妹明年也及笄了,可有看中的人家呢?”
几个姐妹中,也就她和大房的柳丝音至今未定亲。
柳拂云听话头扯到她身上了,就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怎得?难不成二姐姐嫁衣绣多了,脑子里尽想着婚嫁之事,操心完自己又来操心我了?”
柳拂云接连反问。
她可太烦其他房的姐姐妹妹们。
一个个心眼多的像筛子,就她这句问话的背后定还有其他意思。
柳丝棋面容一僵:“五妹妹越活越像炮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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