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鱼了吗?”
袁双往杨平西边上的小红桶看了眼,嘲笑他:“一条都没有。”
“嗯。”
杨平西应得坦荡。
“这么难钓吗?”
这条河的水不深,暮色中袁双还能看到有小鱼跃出河面,照理说河里的鱼不少的。
杨平西缓缓起竿,把绳子拉上来,袁双一瞧,顿时笑了。
杨平西的鱼竿连鱼钩都没有,仅仅只是用绳子缠着饵料就下水钓鱼,这会儿鱼饵被吃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绳结空荡荡地晃着,像感叹号的一点。
“你是钓鱼呢还是喂鱼呢?”
袁双笑道。
“钓上来了就是钓鱼,没钓上来就是喂鱼。”
杨平西没有执着于一个结果,达观得很,一如他的人生态度。
袁双脸上的笑意渐微,看着杨平西晃了神。
杨平西侧目,“怎么了?”
袁双回过神,摇了下头,拍拍杨平西的肩膀说:“烤串弄好了,快来生火。”
“嗯。”
夜幕降临,山林间的天空星辰密布,河岸边一阵青烟滚起,烟雾里都是笑声。
来河岸烧烤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已经吃饱了饭的寨民也来凑热闹,几乎大半个寨子的人都聚在了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老王拿了几瓶酒来,寨民们便不约而同地唱起了“敬酒歌”
,歌都唱了,舞蹈自然是少不了的。
河岸上载歌载舞,其乐融融,寨子里还有小伙拿了芦笙出来,吹着曲子助兴。
老王见了,问袁双:“弟妹,你听过小杨吹芦笙吗?”
袁双摇头。
老王便回到饭店,拿了自己的芦笙出来,往杨平西面前一递,怂恿他,“弟妹还不值得你吹一曲?”
杨平西回头看向袁双,袁双喝了酒,双眼发亮,睨着他故意说:“嫂子刚才和我说,藜东南好多寨子里的姑娘都想听你吹芦笙……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一听?”
杨平西一哂,懂了。
他接过老王手上的芦笙,捧着试了试音后,站在袁双对面,看着她思索片刻,才将芦笙吹响。
杨平西吹芦笙时,眼睛始终望着袁双,好似这首曲子只为她一人演奏。
他吹的曲子节奏舒缓柔和,像傍晚的夕阳,徐徐的晚风,河道里潺潺的流水……还像情人间私密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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