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笠阳说:“我前几天梦见初中时候的事了。
唉,你当年真是水灵灵的,特别好看,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还记得你一次和我说话,是‘同学,你知道教学楼c怎么走吗?’,然后我说‘不知道’,你又对我说‘谢谢’。”
陈恪青:“……”
何笠阳:“你忘了吗?”
陈恪青:“……不是。”
刚才不还说了一大段话指责他找的新男友太轻浮吗?现在又跟挤牙膏一样说话了,何笠阳问:“什么不是?”
陈恪青:“那不是我们初中第一次说话,我们第一次说话是在公交车上,开学报道的第一天,我们坐到同一辆公交车上,我坐在你后面,你睡着了,那班公交只经过我们那所初中,到站的时候我把你叫醒了,我说‘同学,你是不是也去七中?到站了。
’,你醒过来,一边低头手忙脚乱地找眼镜,一边对我说谢谢。
我先下了车,但下车前和司机说了下让他等等你。
后来我在班上见到你,发现我们还是同班同学。”
轮到何笠阳沉默了,听陈恪青这么一说,他好像是有点印象了,但他当时根本没有抬头看——那个人居然是陈恪青吗?
“等等,你竟然一直记得我吗?我以为你根本不认识我的,我以为我们是初中毕业旅行那次抽到同个房间才认识的!”
何笠阳诧异地说。
陈恪青无语地说:“我以为是你不认识我,你还把我的名字从‘陈恪青’记成了‘陈青’。”
何笠阳老脸都要红了:“不是啦,我是咬到舌头念错了。”
陈恪青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还有这么件事。
何笠阳感慨,问他:“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陈恪青回答:“你又没有问过我。
你那时都是独来独往,只埋头学习,谁都不搭理,我有一度还怀疑你是不是有脸盲症,记不住同学的名字,所以每次我和你说话,你都像对陌生人一样紧张,好像我要欺负你一样,我都不敢和你说话。
后来毕业旅行你又说错我的名字,我是真的以为你不认识我。”
那不是害怕,是因为我喜欢你啦!
这种话我一个大叔怎么说得出口!
!
何笠阳面目扭曲地想,“我……我以前比较孤僻。
明明是你众星捧月,应该不记得我这种小角色才是。”
陈恪青说:“怎么会?”
话说开了一些以后,何笠阳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他们以前为什么从不这样子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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