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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梢还滴着水的男人穿着白色浴袍,热气蒸腾后的皮肤露出一种纯诱的粉白,锁骨上没擦干的小水珠晶莹透亮,是对他自制力极大的挑战。
只一眼,他就硬了。
“怎么了?”
夏宸衍擦着头发:“有事找我?”
“不,不是,”
冷静冷静,大口吸气,这时候要是流鼻血那就太丢人了:“我叫了热牛奶,过来给你送一杯,喝了会睡得好些。”
“谢谢,”
他知道迟凛是个细心的人,但没想到他还这么体贴:“我会喝完的。”
“那……晚安。”
“晚安。”
领口的锁骨和他身上带着苦茶香的沐浴露味道在交织冲刷着迟凛的理智,急迫拉上浴室门,浑身赤裸站在花洒下,水汽爬满玻璃,蒙上一层微茫的雾气,男人性感低沉的粗喘在狭窄的空间回荡,手上律动在幻想撕开那件浴袍时达到顶峰,荷尔蒙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散开。
一墙之隔,是他们迄今为止最近的距离。
晚安。
我想这两个字,能够有天抱你在怀,轻吻你发梢时,共枕一席低语呢喃。
几千公里之外,言之扬愤怒冲头砸了手机,沈霰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发小发疯,真是不知道这狗脾气夏宸衍怎么能忍他三年才分手。
“你气什么呢?”
“他手机都开机了还不接我电话!
就是存心给我甩脸子看!”
像一头暴躁的兽来回踱步:“我哄也哄了,错也认了,保证都下了,还提着早饭去看他,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头也不回提着行李就出差走了;”
“行,”
桃花眼被气愤与难堪充斥:“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也别来回头找老子!”
“你放心,他不会回来找你的,”
沈霰枫淡定地给桌上仅存的玻璃杯倒水:“扬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不认真挽回,夏宸衍就真的不是你的了。”
“放心吧,”
言大公子像个被宠坏的小孩:“以前闹得再凶,我只要伸手哄一哄,他都得乖乖回来;”
“你忘了上大学的时候,他生气跑到一个小山沟支教,我还是把人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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