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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钳头重重摔在后背,男人一声闷哼,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迟凛!”
夏宸衍声音都变了调,伸出手不敢碰他:“你有没有事!”
“没事,别怕,”
其实整个后背已经痛到发麻:“有伤到吗?”
“没有,”
怀里的人手忙脚乱,想查看他的伤势却不敢乱动:“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缓一缓,”
迟凛趴在夏宸衍肩头:“你没事就好。”
失手闯祸的大胡子跑过来连连道歉,嘴里机关枪一样说着sorry,夏宸衍一手扶着迟凛,两道剑眉拧成一股绳,指责大胡子的莽撞。
胖男人满脸愧色,留下联系方式说一定负责,惦记迟凛的伤,夏宸衍没再揪着不放火速打车回酒店。
“老板你们去,诶!
老板你怎么了!”
齐珉跟了他三年,第一次见到自己魁梧如山的老板被人搀扶:“老板你被谁打了!”
“齐助,”
眼看着老板娘进了电梯:“麻烦您,去一趟药店,把所有治外伤的药都买回来。”
房间里,迟凛坐在床上,夏宸衍小心翼翼脱下他的外套毛衣,露出紧实健硕的蜜色肌肉,背上一大块青紫红隐约有红血丝渗出,有些心惊肉跳的骇人。
“忍着点。”
拧开齐珉刚送来的药和酒精,刺鼻的云南白药味瞬间在房间散开,冰凉触碰肌肤激起一片战栗。
撒上药粉,裹上一层厚厚的纱布,还是不放心:“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影响工作。”
迟凛穿上衣服,动作吃力,看得夏宸衍心涩:“那你洗澡怎么办?”
男人面色已恢复如常,挺拔坚毅的身躯并看不出疼痛:““慢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至始至终没有提一句,是为了他才受的伤。
心底冒出一汪极细小的水流,悄悄蔓延爬满,将心上缝隙里每一寸残冰吞噬,鬼使神差脱口而出:“我帮你。”
迟凛以为自己痛出了幻觉:“什么?”
“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擦擦?”
悄悄拧了一把大腿,嘶,不是幻觉,赶紧在他反悔之前答应:“好。”
浴室里灯火明亮,缠着绷带的男人裸露上身,下半身围了浴巾,如果不细看绯红滚烫的耳根和僵硬到不敢乱动的四肢,大概会被这一脸严肃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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