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手迟家以后大概前几年会经常往那边去,或者住在那儿,等到完全掌控产业才能回来;”
“如果你不想背井离乡,我就辛苦一点来回跑,就是不能大把时间陪着你,舍不得;”
迟总头拱进老婆怀里,像只求撸的大狗:“和我去吧,好不好?”
“到了那边我们去爱尔兰结婚,买一栋小房子写你的名字,养一只你喜欢的小金毛,每天下班回家我做饭给你吃,然后陪你去泰晤士河边看日落,等我继承了迟家,让你做最大的股东,财产都在你手里,我惹你生气了就把我扫地出门;”
“衍衍,”
裹成粽子的手紧紧抱住爱人:“你信我,我是要和你白头到老的。”
在他肩膀上眼眶微热,人幸福到极致时,原来流泪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迟总家大业大,我辞职离国万一找不到工作,”
“能暗箱操作做你秘书吗?”
能,太能了。
唇齿相融的爱意在呼吸和舌间相缠里得到释放,肆无忌惮的亲吻,再没什么是不可相守的阻碍。
如果苦难过后是你,痛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
今晚的餐桌格外凄凉,儿子和儿婿整个下午都关在房里到现在都没出来,颜溪对着郁晟儒夫夫食不下咽。
你们真的不能收敛一点吗?
你们看不见我吗?
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喂别人喝汤?是什么神秘的仪式吗?
颜溪女士暴躁离场,拒做电灯泡。
晚上九点,迟凛神清气爽下楼觅食,郁晟儒多精的老狐狸,一眼看出门道。
啧,住自己家睡自己床,过得比自己还舒服。
“迟凛哥,”
瞿淮钻进厨房:“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
严峻的脸露出些柔和:“这次真的谢谢你和晟爷,必定报答。”
“没关系……”
小朋友的迟疑落入眼中:“小淮,有事直说,过命的情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
下定决心开口:“我们上楼说。”
迟凛一直知道穆时海有个想了很多年的人。
两个人一起去高空跳伞,穆时海跳下去喊的名字是许迟川;峡谷蹦极纵身一跃的时候,喊的也是许迟川;胃出血送去医院抢救昏迷不醒,喃喃自语的嘴里,叫的也是许迟川。
每年四月二十五这天,穆时海都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雷打不动抱着一箱啤酒坐在面朝华国的方向,桌上堆着包装精美却送不出去的礼物,一喝就是一整晚。
他后来才知道,这天是许迟川的生日。
平日游刃有余倨傲多变的小少爷,喝多以后像条被丢弃荒野没人要的野狗,抱着相框一边哭一边喊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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